欢迎来到 李亚倩

又一个WordPress站点

李亚倩连载|叛逆者·拾壹-堕落到三次元的南瓜

2019-03-15 全部文章 316

李亚倩连载|叛逆者·拾壹-堕落到三次元的南瓜

李亚倩拾壹
五月二十六日,第五天。
我已经跟了货物A的镖师两三天了,在我的笔记本上,也习惯把他称作“镖师”。笔记大概就是记路线和里程,还有干掉了多少其他“尾巴”——我已经悄悄帮他,也是帮自己干掉四个尾巴了,其中两个还属于不同的两支队伍,我暗中协助镖师把这些强劲的对手都打残打退了。我的终点是在A原本位置的东北方向,而从他的路线上看……他的终点应该是在东南偏东?镖师的整体素质还可以,但我不知道他是为了甩尾巴还是根本就是个路痴,这两天七拐八绕地走了好多弯路,我根本看不出他的意图究竟是什么。不像我们五个人完全是耍小聪明失败,这种主动不组队的“独狼”应该都是比较有实力的难缠对手。有几次我还想不行就现身直接跟他组队算了,可是又一想,这几天我一直跟着他,他不可能毫无察觉,从他刻意利用树丛遮遮掩掩卡我视角的行动就可以看出来。也许他也在利用我的战力,扮猪吃老虎,和这种有任务冲突的人组队,说不定刚露面就被他直接一枪干掉了。
他卸下背包坐下来想要休息一会,但是枪还紧紧握在手里。货物A已经被他用防雨布伪装好了,紧紧扎在背包顶部,据我观察它应该也不算太重,因为镖师背着它的时候依然灵活地像只狐狸。看地图,我们的四点方向是一条溪谷,沿着这条溪谷一直往北走,我就可以到达终点。我掂量了一下剩下的食物,打算今天就跟镖师做个了断,把A抢到手。估摸着其他尾巴也被清得差不多了,这一片区域应该就我们俩,最适合决斗了。很巧,镖师就坐在我藏身的树下,从这个角度就算他抬头也很难看到我,相对地,我也根本无法瞄准射击。我突然计上心头,可能要学一回刺客[1]来个从天而降了。我把登山绳悄悄绑在头顶的枝干上,用安全绳连接好速降腰带,把绳子的另一端慢慢从镖师的视觉盲区顺下去并且确保没有挂到树枝。把头盔和步枪卸下来下来和背包固定在一起,我拔出手枪,用一只手抓稳绳索,稳定了一下气息就从树上跳了下去。
下降的速度并不是特别快,视野出现的一瞬间,我马上用手枪向他射击,果不其然他早有准备,几个翻滚就离开了原来的位置。我的一只脚落地的一瞬间就听到像是琴弦绷断的声音,这家伙坐着休息居然还能记得在身边不远处的地方布一个绊发诡雷。幸好我还没有松开绳索,另一只脚赶紧在树干上一蹬,在荡出去的瞬间拉开了腰间的安全绳。训练弹的爆炸威力并不大,弹体也只是裂成两半,但借了气浪的力我飞出去好远,直到屁股撞上一棵树才停下来。摔在地上的时候我顾不得痛,对着烟幕后面的人影快速开了几枪,直到把弹匣里的子弹全部打光。我一转身藏到树后换弹匣,这时候才意识到左腿钻心地痛。这是演习判定我的腿被炸伤的疼痛反馈。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闭上眼睛自我催眠了几句。听到有人穿过草叶的声音,我又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盲射了几枪,但是都落空了。我们这里的搞出的动静太大,可能不久之后就会有人赶来这里收一笔渔利。既然搞不定镖师,干脆我就冲货物A下手。我偏头看了一下树后,瞬间就引来一串枪声,不过这也暴露了他的位置。我往反方向翻滚到了另一棵树后,躲过了他第二波还击,货物A近在咫尺,但是我却不敢贸然过去抢夺,我能感觉到镖师的眼睛正在盯着这里。我搞了几次佯动,试探着他的节奏,他明显也有点着急,担心有其他人过来想要速战速决,越是这个时候我就越要冷静。
怎么办,镖师手里有自动步枪,我的手枪只剩最后一个满的备用弹匣和总共十六发子弹了。我再次闭上眼睛仔细思量,突然,手摸到了挂在腿上的军刀。事到如今只能碰碰运气了。我把满载的弹匣换好,鼓起一口气忍着腿部的疼痛奋力冲出来对着镖师的方向连续射击,然后用军刀划过了他捆扎货物A的带子。镖师往我这里打了一梭子,万幸,我没有中枪。十发子弹很快就打完了,我不敢跟镖师叫板只能瘸着腿着往林子里逃,拐了一个弯回到放装备的树旁,这里一片狼藉,镖师已经撤走了。手环闪烁着提醒我的“伤势”,没有骨折之类的描述,只说有几块弹片扎进了肉里。疼痛渐渐消失,我抓紧时间爬上树取下装备,远远跟上镖师。
不出我所料,追出去没多远,寂静的丛林里就传来一声粗口,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晰,镖师中招了。我只能说我的运气真好,被军刀划过的带子终于断裂,在镖师激烈的奔跑动作下滑落的货物A被甩出去好远,骨碌碌地滚进了小山沟里。镖师懊恼地挥了一下拳头,环顾四周感觉相对安全,才像滑滑梯似的从坡上滑进沟里去捡,结果整个身子都暴露在我的视野里。他的军事素质真心不低,战斗意识也很好,只是做事太过粗线条了,在刚才激烈的战斗过后只顾得快速转移摆脱我的追踪,而没有找个空当检查一下这重要的东西。机不可失,我迅速出枪,手指扣死了HK433的扳机一梭子扫过去。镖师猝不及防,被打得发出几声惨叫,栽进沟底没了力气。我赶紧趁机也滑进沟里,一把从他怀里抢走了A,扭头就想走。但是刚迈出一步我也一头栽倒了,重啊,真不是一般的重,别看这东西不大,起码也得有五公斤。我不顾身边还有个男孩子,狠狠骂了一句脏话,这下可失算了
我泄了气,一屁股坐下,从背包里拿出绳子开始把A往背包上捆。瞥了一眼瘫在地上缩成一个球,一脸痛苦表情的镖师,我把水壶拿出来丢给他,揶揄了一句:“多喝水。”
“你们女生每个月是不是也要这么疼一回?”肚子上挨了好几枪的镖师没拿我的水壶,开始用颤抖的声音讲起了骚话。我没理他只是嗤笑了一声,哼,只长了两只手,这家伙捂痛处都不够用的,哪还顾得上开瓶喝水或者开展反击,只能靠一张嘴扯淡了。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爱喝喝,不喝我就走了。”这家伙给我一种直男癌的印象,我实在不想跟他多废话。
“等……等一下!”镖师喘着粗气叫住我,“多谢你这几天帮忙。你,是个好对手。”
“我是为了我自己,还有它。”我拍了拍货物A试试绑绳的牢固程度,摆出一副冷脸扫了他一眼,三步并作两步爬上了坡,再也没回过头。
我原路返回,向溪谷的位置前进,沿着溪谷行进能够拥有良好的视野,而且不用时常检查自己的方向是否正确,可以腾出注意力观察是否有敌人接近,尤其是货物A这个烫手山芋现在到了我手上。
“荆棘鸟!站住!”没跑出多远,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不怀好意的断喝,就像母亲板着脸喊你全名一样。这个声音并非来自任何与我相熟的朋友,而是那种好久没说话之后突然喊出来而造成的嘶哑破音。除了听出来这人是女性,认识我而且很可能与我有仇以外,没有其他有效信息了。我背上的冷汗都被吓出来了,赶紧拔腿就跑,为了防止背后的人开枪击中我,我用之字形路线在树与树之间快速穿插。但是她没有做出任何攻击动作,只是锲而不舍地追着我跑,边跑边喊让我站住,声音尖利得像只聒噪的鹦鹉。我能感觉她跑得非常快,在迅速拉近我们的距离。溪谷越来越近,但我还没有摆脱她。“混蛋,不管了!”我迅速转身据枪瞄准,重心改变的瞬间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好像被黑洞吸了一般滑坠了下去,耳边传来草叶被身体掠过的“沙沙”声。我努力想抓住或者用脚蹬上什么东西以求停下来,但是均告徒劳,臀部空了腰部空了背部和肩部也……面前一片蓝天白云和对面的峭壁,我闭上了眼睛……
后领子一紧,恍惚之间好像是打开了降落伞,又好像是蹦极时弹力绳抽紧的一瞬间,浑身的失重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是谁拉住了我战术背心后面的提把,现在的我就像被拎起后颈皮毛的猫,挂在悬崖边上。我轻轻移动了一下,手脚都可以触碰倒崖壁,但找不到借力点。
“别他妈乱动了,快……想办法啊!”
[1] 法国育碧公司游戏《刺客信条》系列的一种玩法,可以从高处跃下刺杀目标。
(To be continued……)

拾壹
虽然并不是巅峰状态下的文笔,然而但求一爽了。
后面一章将会是转折点,所谓一张一弛,不能总太揪心了【滑稽】。讲实话,第十二章这个转折……到时求慎喷。本来想学酱油学弟搞一个有奖竞猜,但是这个问题太简单了。这样吧,你们猜对我打算问什么问题就算赢【滑稽*2】,请发到后台!
Hear My Prayer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