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金兰湾【鬼网三】我做忆红颜任务的时候,遇到一个丐帮(五)-剑网3树洞君
【鬼网三】我做忆红颜任务的时候,遇到一个丐帮(五)-剑网3树洞君文/什围是小措
我忽然就觉得饿得厉害,也不晓得为什么,刚刚才吃了许多零食,怎么这么快就饿了。估计也不好找别的小饭馆,我对付着把那粥又喝了几口。但越喝越不对味。腥得越来越厉害。我只觉嗓子眼一紧,几乎呕出来。没奈何,我只好结账走人。那老板娘只收了我粥钱。我出门之后,发现花灯明亮,但不见行人了。两边的铺子几乎都关了,剩下几家也准备打烊。走了几步,我觉得头昏脑涨的,又饿又累。但心里莫名一突,觉得芒刺在背。我回头一看,二姑包子铺门口,那老板娘倚着门框站着,看不清楚表情。我觉得她似乎在看我。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我忙往前走,打算走出这一片灯市。但走了十来分钟,只见巷子接巷子,红的黄的花灯密密麻麻地挂着。忽然,我见牵头有家店铺正要打烊,边打算上去问问路。
那是一家卖花灯的铺子。铺子里林林总总挂了不少灯样子:莲花,兔儿,蝴蝶,做得都精制。那店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长脸,高颧骨,细眉眼,正在收拾柜台,锁抽屉。我走过去问道:“师傅,这块怎么走出去啊?附近有没有快捷酒店?”那男人咧嘴露出一口黄牙:“你买盏灯我就告诉你。”我擦嘞,凭啥。我一拍脑门,拿出手机来。我有导航!但是手机居然已经没电关机了。我愤愤地站着,很是尴尬。那男人阴测测地笑道:“十块钱买个灯,我给你指路。”“十块就十块!”我累得很,只想快点走出这个诡异的地方,找地方睡觉。那男人收了钱,拿了一盏小莲花灯给我:“你走吧,往前右拐,见到个老头,他知道怎么走。”“我擦,你……”“呵呵。”男人不再搭理我,走到门口,手向上一探一拉,卷帘门关上了邱钟惠。
我看着手中那盏灯:纸糊的,做成莲花形状,有脑袋大小。中央拿篾条做了个灯座,插着蜡烛。我往前走,四下里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到前头一拐弯,果然见到一个老头。驼着背,颤颤巍巍地走。“大爷!”我拍了拍他肩膀。那老头转身过来,嘿嘿笑道:“年轻人,这么晚怎么在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大爷,求您告诉我,怎么才能从这走出去?”老头道:“你看到的路不是路,不是路的地方才是路。”说完,那老头往前走去。我匆忙追赶,却发现那老头明明缓慢迈着步子,但却行得极快。疏忽间就不见了。站在花灯烂漫,却空无一人的箱子里,我忽然后悔了。早知道该听丐哥的话。可惜没有后悔药卖。现在我只能在这非人之境一个人做脑筋急转弯。什么才是不是路的路?
站了半天,还是没有答案。我只好慢慢往前走。谁知没走几步,前面居然被一面墙封死了。这是条死胡同。我一面道晦气一面转过头,换了条路走。夜风起来了,刮得街边花灯呼呼响。我凝神想着,忽略了周边的变化。只听得那呼呼的声音越来越大,弄得我心神不宁。呼——呼——我听到自己手中的花灯也发出响声。我看了一眼。那灯根本就不是莲花,而是一颗纸糊的人头。那人头上眉目都细细描了出来,此时正盯着我,红唇一张一合,发出声响:呼——嘶——呼——嘶——沃日!我慌忙将花灯扔在地上。灯心的蜡烛歪了,火苗舔上那纸人头。那人头不再发出呼呼声,而是尖叫起来。我后退几步,看了看四周。挂在街道两旁的,密密麻麻地花灯,尽变作面目各不相同纸人头,嘴巴一张一合。呼——嘶——呼——嘶——
夜风越来越大,无数纸人头在半空中摇摇摆摆。嘣——风吹断了一条系灯的长绳。那绳上串着数十人头灯,纷纷扬扬,摇摇晃晃地四散开来。呼——嘶——人头灯转了几圈,忽然,纷纷面向我。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它们向我飞来。握草!我转身向前疯跑。跑了半分钟,忽然想起前面是死胡同啊!回头一看,人头灯狞笑着过来了。一只画着女人面孔的人头等距离我只有半米来远。我看到那张脸画得精细极了,眼睛下的痣,嘴里反光的牙,都描了出来。那女人脸森森笑着。不可能后退了!我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跑。又是半分钟之后,我已经能看到前面那堵封死我去路的墙。肾上腺素急速分泌,脑子飞速运转。那墙有三四米高,我是翻不过的。但是……不是路的路……我计上心来。眼看离那墙越来越近,我心一横,眼一闭,对着那墙撞过去。
那时候,如果我赌对了,那么我逃过一劫,现在有幸在这里给大家讲故事。但是大家是否想过,其实当时我并没有赌对?我撞在墙上,要么死了,要么变成脑残。那么——如果真的是这样,是谁,在这里给你们讲故事呢?盆友,隔着屏幕,我看着你
我最庆幸的事情,就是撞墙的时候抬着胳膊护在脑袋前。因为我实打实地撞在一个结实的硬物上了。等我放下手臂一看,立在身前的却不是墙,而是……碑。碑上分明写着几个大字:XXX之墓。我回头一看,并无灯火,只有一轮月亮照在身后密密麻麻的墓碑上面。什么花灯,诡巷,都不见了。只有月光,荒野,公墓,枯树。我蒙蔽地四下里探了探。看到一处隐约有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去,却是一间小屋子。我敲了敲门,一个老头子开了门。“啧啧,大半夜的,是跟人打赌练胆,还是鬼眯眼走过来的?”那老头道。我尴尬一笑,问他能否借住一夜。那老头答应了我。我和他攀谈了一阵,得知他是公墓的看守。我饿得很,问他有没有什么可以果腹,那老头便煮了点面条,我和他一起吃了宵夜。吃完了,我打算把手机拿出来充个电。但当我拿出手机时,惊讶地发现,电量居然还有一半。更让我惊讶地是,时间居然是半夜两点了。我记得自己看完灯出来抽烟,沿着洋河往前走是八点过。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就过了桥,到了那地方。而在那地方盘桓的时间也最多有一个钟头。这么算来,现在最多十点过。但怎么会已经午夜两点了?
我又想了想。我八点钟左右吃了许多街边小吃,在我的认知里,最多过了“半小时”就到了那个地方,但刚到那地方,我就觉得又累又饿。这是什么原因呢?还有,那被“吃掉”的四个小时时差,去哪儿了?而且人是不可能瞬间移动的,我又是怎么从市中心到了郊区的公墓?唯一的可能,就是我沿着洋河走时,走到某个地方,被鬼迷眼了,在不知不觉中走了四个小时,走到了这座公墓。这座公墓,就是我所看到的诡异灯市的本相。路上的四个小时记忆,我丢失了。我是怎么走过来的呢?我想象着——自己目光呆滞,毫无意识,却如行尸一般,慢慢地走到这里……然后,我恢复意识,看到幻觉,感到饥饿与疲惫。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在这小屋里过了一夜,次日天一亮,辞谢了老头慌忙离开。出门时,太阳已升起来了。越南金兰湾青天白日的,我从那些墓碑间走过。我找到自己夜间撞过的那座碑,发现上面嵌着一张照片,分明就是给我指路的老头。我苦笑两声,向公墓大门走去。走到一半,余光瞄到某座墓碑上的照片,似曾相识。我停下步子,定睛一看,是个圆脸,纹眉,纹眼线唇线的女人。而在墓碑下面……供着一晚血豆腐,一碗包子。包子有九个,其中一个……被咬了一口。
我回去之后,立即上游戏,找到了丐哥。我潜意识里觉得他肯定在线。桃知酒:沃日,大哥,为啥我怎么都躲不过那种事情啊?半斤烧白:我说过,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停止。桃知酒:……我去庙里拜拜佛行不行?半斤烧白:一开始的选择,让你的命运滑向一条岔路。命……是不容易改的。桃知酒:草,所以昨晚我要是听你的话上游戏了,会咋样?半斤烧白:在这里堆虚拟数据里……经历你昨晚的那一切。桃知酒:沃日。半斤烧白:在游戏里经历,至少有我在。我觉得氛围怪怪的。于是打了个哈哈,下线补觉去了。
【神荼】我的秀姐号一直在小羡和菊花所在的那个帮里。那个帮挺大的,但我和帮里的人基本上完全没有交流,无非就是蹭一下15分钟神行的福利。在花灯事件之后几天,我上线遇到丐哥,丐哥居然约我22,还叫我去他的帮派。纳尼?我是要打入某个神秘组织内部了吗?还有……高冷的丐哥也会和人22?就在我YY的时候,丐哥已经火速组好了名剑队,名字叫神荼。桃知酒:你这名字倒还挺应景啊,驱邪专家半斤烧白:我的帮会也叫这个名字。
我和丐哥在扬州成里JJC排队屋子门外。丐哥还是一身大厨套,诶,这样就来混JJC简直是对JJC的污辱。不过我看了看自己一身10人本混搭,武器还是俩漏勺,暗暗想:污辱又咋的了,丐帮带奶,看本座操翻JJC。我又仔细看了看丐哥的脸,是嘴巴周围一圈儿胡子的那个系统脸。吃藕。我等了会,丐哥不知道在干啥,一直没排队。于是我绕着丐哥跑来跑去,各种迎风回浪瑶台枕鹤。桃知酒:没打过JJC,好紧脏半斤烧白:这么巧,我也没打过。桃知酒:说,你约我22是不是JJC里也TM有鬼?半斤烧白:知道了就不要说出来。桃知酒:沃日。半斤烧白:先熟练地图。有事也不在今天。桃知酒:哦。话说,你为啥要练丐帮?我看人家抓鬼的都练大和尚,阴阳眼道长,你这输在起跑线上啊半斤烧白:僧道囿于戒律,有时不便行事都是夜归人。丐帮内里极阳,极霸道,这是其一。其二晚风吹过哨塔,乞丐吃百家饭,着百衲衣,得百家之阳气;席地被天,着风沐浴,得天地之元炁;并不输于僧道。且乞丐无戒律清规,有些下九流的法子使出来也不算逾越。桃知酒:哦,听起来好TM厉害
丐哥没再回答我,游戏界面跳出进JJC的提示。我们的第一场是在天山碎冰谷,对面是臧策。黄鸡带狗,鸡飞狗跳。客观地说,丐哥手法不是很神,但也算不错。我的手法……啊?啥叫手法?要啥手法?要啥自行车?打了几场,把几个JJC地图都转了一圈。胜率倒是可以,但基本上都是丐哥的功劳。出JJC之后,我加了丐哥的帮会。我和丐哥去了帮会领地。我先看了下帮会等级,三级小帮,还他奶奶的是三十分钟神行。帮会成员也不多,只有二三十个,但在线的只有我,丐哥,还有一个叫封不觉的万花和一个叫九策的苍云。桃知酒:这个万花和苍云是啥人?半斤烧白:神荼以平息鬼事为任,九策手快,胆大,八字极阳,是封不觉的帮手。我与封不觉则互为表里。桃知酒:啥表里?半斤烧白:我为里,不露行踪不露面。封不觉为表,游戏之外的事情,他能出面解决。桃知酒:这,我现在进了你的帮,也算你们内部人员了,你能给我个联系方式不?
半斤烧白居然给了我个微信号。我火速加了好友。那个号的名字也叫半斤烧白,头像就是那个吃藕的胡子系统脸。我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点底了。桃知酒:但是……我又没啥本事,又不懂你们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你找我来有啥用?半斤烧白:忆红颜之后……你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你的“灵觉”变得比以前丰富了。桃知酒:不懂半斤烧白:不懂算了。你看看帮会仓库吧。我打开帮会仓库,我擦嘞,第一个仓库里放满了一组20个的爆竹。第二个仓库里放满了过年活动时那种可以贴在脸上的福字。后面的几个仓库我发现居然都打不开。这是BUG?谁知道。反正自从遇到丐哥,反常变成了日常。
我取了两组爆竹和福字,把仓库关上了。这时,帮会大厅里走进两个人来。名叫封不觉的万花居然是个粉白菜白发花萝,而九策是个穿校服的苍云成男。九策:哎哟,狗丐勾搭新人来了。半斤烧白:你们三个都在T市,以后有机会可以见面。九策:秀姐让调戏不桃知酒:拒绝男人调戏半斤烧白:九策是女人。封不觉才是男人。我擦嘞?
四个人聊了一阵(丐哥和花萝基本上没开口,一直是我和九策在bb),我了解到九策是t市民航大学的学生。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之后,我决定周末和九策,花萝面基
我建了个微信群,把丐哥,花萝,苍爹都拉进来了。周六早上我刚刚要下夜班,花萝就在群里说,他已经到医院门口接我了。哎哟,好方,为什么觉得紧脏。我换下白大褂,走到医院门口,停的车不少。哪个是花萝的车?这时有人从某辆车窗子里探出来,对我挥手。我忙走过去,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前排的两个人回过头来。开车的是个男人,看着只有二十二三岁,中等身材,寸头,小白脸,戴着眼镜。长得挺清秀,像南方人。“陶医生你好,我是封不觉。”居然是t市口音。“你是不是觉得他看着年龄小?其实他已经二十八了。”说话的是副驾驶上的姑娘。那姑娘身条看着挺高,长头发,小圆脸,长了双又大又突的甲亢眼(参看胡海泉的眼睛→_→)。“我是九策。陶医生看着还挺年轻啊!”
“啊,哈哈。”我尴尬地笑了两声。九策和封不觉打算去k歌。诶……这种聚会难道不是应该找个茶馆,亮亮罗盘啦,符纸什么的,然后给我讲讲师承的吗。为啥是ktv。我如是问了一句,九策哈哈哈哈大笑起来。“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你以为封狗是茅山后裔啊。”“你说得好有道理。”就这样,我们三个到了某家ktv,开了个小包,开始唱歌。九策唱了第一首歌。她声音一般。封不觉唱了第二首,居然还挺好听的。然后……他又唱了第三首第四首……我和九策百无聊赖地瘫在沙发上
我问她:“为啥感觉老封一点高人的意思都没有,感觉好不靠谱……”九策道:“其实封狗还是可以的,当然,飞天遁地啥的肯定不行。”“你是怎么认识老封的?”“啊……”九策挠了挠头发:“我和他是去年初认识的……”我看了一眼封不觉,丫正深情地唱张学友的歌,模仿得还挺像的。“讲讲呗?怎么认识的?”九策给我讲了她的故事。
九策是刚上大学的时候开始玩剑三的。那会她玩的是个妖军爷。九策性格简单粗暴,喜欢那种提枪就是干的感觉。所以,在度过短暂的小白期之后,她变成了一个疯狂的人头狗,结仇无数。有一天,九策混战场,在云湖天地,对面居然是个全奶报社队。双方打了一会,不知道谁打字调戏了对面一个奶妈,那奶妈也挺主动的,俩人眉来眼去,越聊越深入,发现居然是一个大学的,打算面基。其他人觉得好玩,索性排排坐,拍照留念聊天打屁。
战争分子九策对这种情形并不满意,也不想和他们聊天,只觉得自己时间被浪费了,就闷闷地在一边打坐。这时,有个毒姐密聊九策的妖军爷。九策本来不太想搭理,但毒姐挺热情的,只好和她聊下去了。这么一聊,九策发现和毒姐居然很聊得来。毒姐说在自己的服没有什么亲友,她在九策的服刚好还有个毒姐号,过来和九策一起玩。九策同意了。从此以后,九策浪野外就有了个绑定奶,越发浪得飞起。俩人一起玩了半年,聊过yy健儿药丸,发过照片,打算面基。毒姐说她是南京人,九策刚好课不忙不文小丈夫,打算去玩一圈。
金陵自古繁华,为六朝之都,可惜龙脉已断,王气耗尽,立国不得长久。九策和毒姐见面之后,相见恨晚,两人在夫子庙开了间房,晚上吃了大牌档,一起逛秦淮河。夫子庙左近风光和t市鼓楼相似,但更加精致。两人逛了一阵,又买了臭豆腐吃。一面吃,一面走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灯光昏暗,小秦淮波光隐约,两人不知怎么聊到都市恐怖传说,毒姐就给九策讲了多年前的南大碎尸案。一个热爱淘打口碟,听黑金的女大学生,被人杀死,碎尸,煮熟,碎肉被分开打包扔散各处。
案发之后,凶手始终没有找到。网上许多人猜测,那个凶手也许是高级知识分子,有医学背景什么的。在某网站关于此案的帖子里,有个人回复:为什么要切成一千多片贝戈维奇?因为要慢慢享受啊。就像自己最喜欢的雪菜肉丝面,怎么舍得一口气吃完。在昏暗闪烁的日灯光下,凭借手感,一刀一刀碎尸……很多人怀疑这个回帖人就是凶手,但最后也没有定论。夜风阴凉,九策绕是大胆卡车风暴,也听得一身鸡皮疙瘩。
毒姐讲完之后也觉得有点害怕,于是两人就回了宾馆。那宾馆就在大牌档旁边,半新不旧的。两人的房间在走廊的最后一间。上楼的时候,九策总觉得背后好像有人。但是回头看却并没有。在房门前,九策拿出卡要刷,脑中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屋里好像有人。但那感觉很快就过去了。九策开门,开灯,屋里的一切和她们出门时好像没什么区别。但……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具体奇怪在哪,九策说不出来。时间还算早,两人就拿出电脑玩了会剑三。九策和毒姐去巴陵劫镖。劫了几个小号之后,九策又看到一个目标。
一个名叫六六六黑弥撒的炮哥跑商居然也不骑马,在油菜花田里奔跑。九策笑道:“断腿堡也不怕跑断腿。”毒姐却露出一脸诧异的表情:“这个炮哥怎么起了这种名字……”九策道:“这名字怎么了?”毒姐道:“和南大碎尸案讨论帖子里某个比较有名的回帖者的名字很像……”“哦……”九策一边回答,一边冲上去了。说来也怪,那个炮哥居然没怎么抵抗就躺了,掉出一些货物。九策捡起来,发现是居然是【碎肉】x1500。九策怪道:“啥情况?有这种货物?还能带这么多。”毒姐忽然打了个寒颤:“碎肉……一千五……九策,亲爱的,我们看电视吧,今天不想玩了……”九策心里也突了一下,正要答应,忽然收到一条密聊。
六六六黑弥撒:把我的货还给我。九策:不服起来干啊六六六黑弥撒:还给我,不还我找你要。九策:有种你起来,s*b九策瞬间就不想退了,一边打字一边和毒姐bb:“又遇到个玻璃心。”喂了那炮哥一个截元丹。六六六黑弥撒:你还不还九策:玻璃心玩什么PVP,有种干我啊六六六黑弥撒:那我来找你要。九策:你来啊六六六和弥撒:你在哪?九策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一热居然打出夫子庙三个字,正要发出去,毒姐看了一眼她的屏幕,慌道:“别说——这人好怪!”但九策已经发出去了。六六六黑弥撒:好,我来找你。九策呆住了,背上突然出了一层冷汗。她原本不可能将地址打出来的。但是那一瞬间,像鬼迷心窍了一样。九策和毒姐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默契地退了游戏,把笔记本装了起来。毒姐打开电视,某个台里正在放少年包青天,周鼻孔版的。刚好演到一个杀人犯用阴冷的眼神看向镜头。九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毒姐说:“亲爱的……我好害怕……”
九策也觉得发毛:“么么,钱琳琳我们洗澡睡觉吧。”毒姐说:“恩。”毒姐换上睡衣,走进浴室。快捷酒店的浴室里,有一个洗脸池,旁边是马桶。洗脸池上有面镜子,那镜子正对着笼着玻璃罩子的淋浴区。毒姐脱了衣服开始洗,浴室的灯忽然闪了一下。毒姐愣了愣。淋浴区的玻璃罩子还没有被水蒸气布满,毒姐往外一瞥,看到了洗脸池上的镜子。镜子里有一张男人的脸。那男人约莫三四十岁,分头,面色苍白,戴着一副眼镜。他对毒姐笑了笑。毒姐大叫一声,捂住眼睛蹲下来。九策跑进来一看,毒姐还蹲在地上,花洒哗哗地喷水。没有什么异常。“怎么了?”九策问道。“有人……镜子里有人……”“没有啊……”毒姐站起来一看,镜子里果然没有人。但她说什么也不敢一个人待着了,叫九策在浴室里陪她。九策答应了,站在淋浴区外面魔鬼塔,陪毒姐聊天。过了五六分钟,九策觉得反正待着也没事,就去洗脸池前面卸妆刷牙。
水流哗哗地流出来,九策把卸妆液倒在脸上闭着眼睛慢慢揉。毒姐发现玻璃罩子被雾气弄满了,看不清楚外面的九策,就伸手擦了一把。九策对着镜子站着,毒姐说:“亲爱的,帮我拿下护发素,我放在洗脸池边上了。“九策答应着,冲了冲脸,拿起护发素转过身。两人都尖叫出声来。毒姐看到九策的脸上满是殷红的血迹,血流的痕迹纵横交错,把她的脸切地支离破碎。血流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滴,染红了白衬衣胸口那一大片。而在九策的眼里,毒姐站在玻璃罩子中,热水不断洒下来,毒姐的全身通红,皮肉肿胀,浑身布满刀痕,刀痕的边沿皮肤翻卷起来,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肉。她看起来……像是被煮熟了。这时,浴室和卧室的灯都灭掉了。九策浑身发冷,觉得好像有人对着她的耳朵吹气。
两个妹子尖叫一阵之后,还是九策胆子大点,冲出浴室,走到门口,用手机光照了照取电口,发现插在取电口 的房卡居然掉到了地上。九策立即将房卡捡起来,插入取电口。电来了。这时,毒姐也跟着跑了出来。两人面面相觑,发现都好好的,刚刚的幻觉消失了。因为供电恢复,电视也在这时候打开了。电视里正播着一段追捕的片段。逃亡者藏在床底下颤抖,这时镜头一转,一个凶恶的男人低下头看着床下,阴森森地说:“我找到你们了。”
两个妹子都不敢去洗澡了。开着灯,把电视转到中央一台(什么奇怪的脑回路),度过了这一夜。第二天早上起床,两人脸色都很难看。九策说:“亲爱的,我们今天还去中山陵大屠杀纪念馆么……”毒姐说:“算了吧……要不,咱们把行程提前,先去扬州玩吧。”九策本来计划来了之后先在南京逛逛,再去扬州待几天的。听毒姐这一说,就答应了。两人坐上去扬州的大巴车。这天天气很不好,阴沉沉的,还有点下雨。两人心情都不太好,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这么沉默着到了扬州。扬州汽车站修得挺破的,两人下车之后去超市买水喝,忽然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焦急地走过来,对二人道:“终于找到你了。”两人大惊,却见那女人绕过她们,抱起了躲在后面的一个小孩子离开。毒姐道:“真是吓死我了……”九策讪笑两声,拿出手机定好酒店,便打车去了四望亭附近
这次,九策定了一楼离服务台最近的房间。出门几步就是服务台,对面就是布草间,有保洁员碎尸出入。趁着天还亮,两人赶紧洗澡。出来之后,开着电视,两人陷入沉默。最后,九策先开口:“亲爱的,都怪我昨天要叫你去劫镖……”毒姐叹气:“诶,也怪我,叫你来南京遇到这种事情。我还嘴贱讲了那个……”九策道:“算啦算啦,难得来一趟,咱们现在都到扬州了,干脆出去逛逛吧,去个园何园看看怎么样?”毒姐点点头。两人先去了何园,园子并不大,游人众多,拍照都不方便。但二人求之不得。逛了一阵,一起拍了好些自拍照,也没见怪事,心情松快起来。出了何园,又去个园转了一个钟头,出来买了熊猫张酸奶吃。看看时间,才四点钟。毒姐忽然内急,去上了个厕所,出来见便问道:“再去哪逛逛?”
九策正琢磨着要不要去看看秦淮河,毒姐拿着手机看半天,说:“去小盘谷呀,据说挺好一个小园子,名气不太大,但是挺有意思的。”九策点点头。两人坐车过去,下车之后在小巷子里穿行许久,才到小盘谷门口。一路上九策心怀警惕,因为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总怕出事。幸而顺利到达了。九策去买门票,那守门的女人说还有半个小时就关园子了,就不收门票,让她随便逛逛就是了。九策便和毒姐走进去了。
九策回头一看,是毒姐。不……又不是毒姐。那人的脸从中分为两半,一半是个脸色苍白,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另一半是毒姐。九策迅速转身后退。“我找到你了。”声音亦男亦女。那人脖子一侧忽然生出一块肉团,那肉团不住蠕动,长大,很快就变成一个女人头。一个被煮熟了的,暗红肿胀的女人头。那女人头张着嘴,露出黑洞洞的嘴:“我也找到你了”。
九策往外山洞外跑去。她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九策回头一看,那怪物不知从哪里擎出一把柴刀,向她追来。九策极速奔跑着。忽然,九策摔了一跤。她手掌撑地,手心被碎石割破,流出血来。那怪已近了,柴刀劈向九策。九策条件反射似的伸手一挡。锋利的柴刀与手掌接触,九策觉得自己大概要死了。但那怪竟如被泼了浓硫酸一般,身上不断冒出血泡,很快就消融了。九策愣了半晌,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刚刚受伤的地方,血不断往外流。九策失魂落魄地站起来,继续往园外跑去。到门口时,那守门的女人正要下班,见九策出来便道:“小姑娘一个人逛这么久。我正要来找你然后锁园子下班呢。”九策讷讷点头。那女人又道:“诶?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手怎么了?”“摔……摔着了。”那女人道:“我锁了园子和你一起走吧,附近有诊所,我带你去包扎一下。”九策应了,随着那女人走出重重小巷,到了街市上。她也不想去诊所了,告别那女人,一个人在繁华的路上。
走到晚上八点钟,九策有了一些推测。她决定要回宾馆看看。回到宾馆,前台小姐正在给客人办入住,几个保洁阿姨来来往往。大厅的沙发上蜷缩着一个人。毒姐。九策看了看周围来来往往的宾馆住客和员工,又看了看掌心。掌心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她用力一张手指,那伤口绷开,开始渗血。她绕到毒姐身边,用渗血的手掌拍了拍她肩膀。毒姐惊愕地转过头来。“你去哪了……”毒姐崩溃地哭起来:“咱们逛完个园我去上厕所的时候,手机掉到厕所里了。我想捡起来又觉得恶心,纠结半天做后放弃了,走出来一看,你居然不见了……”见九策一脸呆滞,毒姐继续哭道:“我又不记得你的电话号码,只好自己先回来。我不敢一个人呆在屋里,就一直在大厅等你……”
九策渐渐回过神来。她宽慰地拍了拍毒姐的肩膀人立方。两人也不再进屋子,就在酒店大堂的沙发坐着。时间越来越晚,凌晨两三点钟,毒姐在沙发上睡着了。九策忽然走回屋子,将笔记本拿出来,登录了剑三。妖军爷还是在巴陵的油菜花地里。没有毒姐在身边,也没有那个炮哥。但是,有一长串的密聊。六六六黑弥撒:我找到你了。六六六黑弥撒:我找到你了。六六六黑弥撒:我找到你了。……九策咬着牙,神行到了扬州城。亏得在一个大区服,半夜还有不少人。九策站在扬州城门外,余半仙身边。这时,她又收到一条密聊。封不觉:你在哪?九策:你是谁?封不觉:我是能够帮你摆脱你现在遭遇的人。九策:我能相信你吗?封不觉:139xxxxxxx,给我打电话吧。
九策拨过去,很快就有人接听。是个t市口音的男人。“你不要讲话,听我说。我知道你应该离南京不远。明早天亮的时候,马上去南京。买一只公鸡,取鸡冠血,兑烈酒喝掉。然后去栖霞寺,烧三炷香。最后,把这个号删掉。我在t市,你可以来找我。”那男人挂掉了电话。
次日清晨,九策和毒姐回到了南京。两人去菜市场,弄到鸡冠血和烈酒。喝下去之后,九策面色尚可,毒姐几乎吐掉。九策叫了出租车,前往栖霞寺。那司机打了表,和两人闲聊。车开着,毒姐恹恹的,几乎睡着。九策默默看着窗外,仍觉心中不安。她悄悄推醒了毒姐,低声道:“你看看路对不对?”毒姐揉揉眼睛看了看窗外:“快到南大了……”南大。碎尸案。九策沉声道:“停车,快停车。”一直没有让九策和毒姐看清面孔的司机回过头来异国剑士。一张苍白的中年男人的脸。分头,戴眼镜。他满怀恶意地笑着:“我找到你们了。”毒姐尖叫起来。九策额头上青筋暴起:“狗x,去死吧!”她拿出钥匙,用尖锐的一头在受伤的掌心用力一划,然后伸手像那男人脸上摁过去。那司机惨叫一声,脸变了。那是一张皮肤黝黑,还算慈眉善目的方脸。司机倒在座位上不省人事。幸而车已经停下来。九策拉着毒姐姐跑下车。两人换乘公交车,终于到了栖霞寺。
已经是黄昏了。斜阳残照,一带远山迤逦,寺门庄严。两人走入门中,拜了舍利塔,瞻过千佛岩,来到大殿前,默默烧了三炷香。然后,在寺里过了一夜。次日清晨,即将分别,两人互有歉疚。毒姐说,自己删号之后要彻底a了游戏。九策说,那从此以后真是江湖不见了。相对默然。道别过后,九策前往机场,坐飞机回了t市,找到了封不觉。九策删了妖军爷,和封不觉一起开始了新的剑三生涯。
后来某天,九策忽然想起自己手机里还有和毒姐一起时的自拍,便拿出来看。从南京夫子庙到扬州何园,个园,小盘谷。她们都一起自拍过。翻看着那些照片,九策脸色越来越难看。夫子庙的自拍里,九策笑得没心没肺,毒姐阴沉着脸。但九策明明记得她们当时都笑着。何园的自拍里,九策笑得不太灿烂,毒姐一脸灰败,双眼上吊。个园的自拍里,九策还是笑着,毒姐脸色青灰,遍布点点暗红斑点,双眼只见眼白,嘴唇乌黑。小盘谷的自拍里,九策板着脸,毒姐……根本就没有毒姐。她消失了。九策忽然想验证什么。她建了个小号,搜了毒姐的名字。居然——居然那个名字还在。九策密聊了毒姐。
九策:你记得那个妖军爷么?毒姐:啊!你是她亲友?九策:嗯毒姐:我本来想和她解释的……但是看她删号了,我觉得她肯定很伤心,我不敢打她电话,也不敢在yy找她……九策:她为啥要伤心纪元崛起?毒姐:我们本来约好面基的,但见面那天我喜欢好多年的男神突然从国外回来了,约我一起去沪市玩。我也是鬼迷心窍了,舍不得放弃和男神一起的机会,所以没去见她……我也没脸和她解释……她来了没见到我肯定很伤心吧……她连电话都没给我打……九策:所以你一直没和她见面?毒姐:嗯……你是她亲友,拜托帮我和她道个歉吧……我对不起她……九策:好。九策下线,把小号卖了。九策忽然想起,那次面基,那个“毒姐”没有和除她之外的任何人说过话。每次点菜订房,都是她做的。而且,每次点菜订房之后都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她以为是别人觉得两个女孩子太亲密,像同性恋。那次和九策面基的到底是谁?为什么“她”被九策的血沾上一点异常都没有?为什么“她”敢喝鸡冠血酒?为什么“她”还敢进栖霞寺,还能烧香?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害九策?难道……“她”就是那个当年枉死的女孩子?而那个东西……是当年那个连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的……梦魇……
九策讲完之后,老封还在唱歌。我觉得这姑娘胆子比我壮。我和她又聊了一阵,到午饭点时三个人终于走出ktv,去附近吃了点东西。老封坐在我对面,我看他吃东西挺斯文的,气势也挺弱,脸皮还嫩。看起来完全不可靠的样子。后来我知道他确实不很可靠——我是指在日常方面。他出身一般,上了个一般的大学,读了个刷试管的专业。毕业之后却不愿意干本行,到少年宫当了几年临时工。后来又辗转多家公司,干着些不痛不痒的工作,收入刚刚够车子油费加吃饭。不很爱交际,也没有女朋友。如果不是他爹妈支持,估计早就过不下去了。这么看来完全是个撸瑟嘛。但是,履历这么平常的他,怎么会懂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呢?我没问出来,九策也不知道。怪了。我又想:丐哥会不会也是这样一个在日常中非常平凡的人?谁知道呢。
后来,我发现自己被打脸了。在老封自己的描述里,他是个各方面都很一般的人。我以为他就是这样一个卢瑟。但九策却私底下告诉我,老封是个富二代。excuse me?哦,所以人家念书一般,工作一般,交际能力一般,那也比我强。看着自己余额宝里的余额,我流下悔恨的泪水……
封面图源自网络,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