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橘子洲头烟花【高平八景】鸠山暮雨新考-高平新闻中心
【高平八景】鸠山暮雨新考-高平新闻中心清十二帝换个角度看艺术
“鸠山暮雨”乃高平古八景之一,也是距离高平城最远的一景老港正传,它入选“八景”的原因与我国古代奇书《山海经》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山海经 北山经》记载:“发鸠之山,其上多柘木。有鸟焉,其状如乌,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卫,其鸣自詨。是炎帝之小女名曰女娃,女娃游于东海,溺而不返,故为精卫,常衔西山之木石,以堙于东海。漳水出焉,东流注于河”。这段文字千百年来每每被人们引用,其中提到的山名“发鸠山”和水名“漳水”几千年来一直未变,被学者们认为是信史,这也为炎帝在上党地区的繁衍生息提供了有力的佐证御用兵王。中国远古神话“精卫填孙瑞祥海”流传甚广,极具感染力,世人常因炎帝小女儿被东海波涛吞噬化成精卫鸟而叹息,更为精卫鸟衔西山之木石去填东海的顽强意志和执著信念而感动得落泪,精卫填海已成为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精神符号。2009年“精卫填海”的神话入选山西省第二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长子境内的发鸠山主峰——方山峰
南朝(梁)任昉的《述异记》上卷中记载:“昔炎帝女溺死东海中,化为精卫。其名自呼,每衔西山木石填东致命性骚扰海。偶海燕而生子,生雌状如精卫,生雄如海燕。今东海精卫誓水处,曾溺于此川,誓不饮其水。一名誓鸟,一名寃禽,又名志鸟,俗呼帝女雀。”此书和《山海经》中所提到的“西山”皆指发鸠山,是与“东海”相对而言。值得引起我们注意的是,精卫鸟所衔的“木石”,不应是木头和石块天子岂无愁,因为按常理讲,小木片不会沉在水中,一般不会用来填海,应是仙翁山的木化石碎块,即2.5亿年前形成得硅化石。仙翁山树化石群的发现,也证明了上党盆地远古曾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后来由于地壳变化又成为一片泽国,也就是与西山相对而言的“东海”。“今东海精卫誓水处,曾溺于此川,誓不饮其水”,《述异记》中的这一句中用了“此川”二字。“川”,古代指大河,或指河流的源头,这也和长子地区传说的女娃溺死于浊漳河南源相吻合。当然,这仅是我的一己之见。
发鸠山主峰远眺
发鸠山,属太岳山脉南段伸向上党盆地方向的一支,和南太行山伸向西的余脉相勾连,方圆几十公里,位于安泽、长子、高平和沁水的交界处,也是沁河、丹河、浊漳河的分水岭。此山脉有主峰三座,均在长子县境内,奇峭的山峰逐次排列,傲立于苍穹下,南北蜿蜒延伸,雄奇壮观,山头云遮雾绕,翠奔绿涌,颇有仙境之像。方山峰是发鸠山的最高峰,它比海拔1524米的泰山最高峰还高出120米,发鸠山东山脚下有清泉,是浊漳河主要源头,其西是丹河的源头。高平寺庄镇西北部和长子、沁水三县交界处有几个山峰,属发鸠山余脉,高平人习惯上也称之为发鸠山,旧志中曾记载为高平之祖山。其范围北到长子县南岭,南至碾子河,东起后沟,西至沁水县柿庄河,呈东西走向,在高平市境内东西约6公里,南北约2公里,面积约12平方公里,平均海拔1216米。其中一个山峰因其山顶建有祭祀张果老的仙翁庙,当地百姓又称之为仙翁山,或仙公山。它和丹朱岭、朗公山、满公山、羊头山、金泉山一起构成了上党盆地的南沿,这一带是炎帝庙和炎帝传说相当密集的地区。需要说明的是,当地一些山的名子数百年来也是一直变化的沈旭佳。现存于仙翁山的《重修伞盖山总圣仙翁庙记》碑记,立石于元代至元二十三年三月,即1286年,从其标题可知,此山当时叫伞盖山。从碑文“四至以理,化被鸠山,源流漳水”推断,当时的人们也知道此山属发鸠山系。仙翁山上另一块《重修伞盖山总圣仙翁庙记》碑,立石于明永乐二十年十二月,即1422年,此碑说明经历了130多年后九尾狐姐姐传,此山仍叫伞盖山。碑文曰:“......去县四十五里,有一山,名曰伞盖,即古发鸠山也。此山四面抱环,形势可.....山岭之上,有总圣仙翁庙在焉,真仙境也”。在我作实地考察时向举棒村的老人们解释,此山原来叫伞盖山时,当地的老者都说,“不对,伞盖山在伞盖村北,这儿叫仙翁山”。其实,仔细想想,老者的话也对,因为在他们这一代人的记忆中,已经没人再叫此山为伞盖山。关于仙公山(仙翁山),清顺治版《高平县志》是这样记载的:“仙公山在县北三十里。世传嘉定初仙人张果老曾过此,故名宫斗群名。”
从仙翁山玉皇阁上眺望苍莽的发鸠山
了解了发鸠山的总体情况后,让我们再来探究高平八景之一的“鸠山暮雨”的发生地到底在那儿。
从寺庄镇最西北的沟底村塔坡上眺望仙翁山
清顺治版的《高平县志》山川中记载:“发鸠山在县北五十里,为丹水之源。《山海经》云:‘发鸠多怪木,有鸟名精卫,相传炎帝少女,游海溺死,化为鸟,尝取西山木石以堙东海,每入夕,常闻风雨声,虽月夜亦然’。说者谓炎帝女有遗恨云。”但查阅《山海经》原文必益教育,并无“每入夕,常闻风雨声,虽月夜亦然”的话,看来是编者自己加的,但却成为了有关“鸠山暮雨”的重要记录。
举棒村西北的发鸠山
清代高平学者司昌龄在《丹水源头辩考》中说:“丹水源头,其说不一,愚以为出发鸠山者,为正。发鸠,邑之祖山,其形甚远,而丹朱岭,则山之脊也。其水南流者为丹,北流者为漳,仙翁之北,风头之西,深涧有泉,土石及沙皆作赭色,说者谓即丹水之源。故或谓源出丹朱岭,或源出仙翁山,要旨皆发鸠而。”司老先生想说明的是不管是丹朱岭,还是仙翁山,都是发鸠山的一部分。具体讲,举棒村西的“仙公山”与其西北长子县境内的发鸠山主峰,虽相距约十五公里,但属于同一山系,也可归为同一名下。但多数人认为,既然是“高平八景”的“鸠山暮雨”陈梅馨,当然是在丹水之源的发鸠山,即仙翁山(仙公山)。但举棒村的村民说,鸠山暮雨指的是他们村后的那两个山峰,位于仙翁山之南,和仙翁山相距很近,周边村子的人也有叫大尖山和小尖山的。
伞盖村北的暮雨鸠山
我和几位好友曾结伴登临仙翁山,当时刚下过一场大雨,站在玉皇阁楼上,放眼北望,群山莽莽苍苍,山风阵阵,一种宇宙洪荒之感油然而生。如果在一个清冷的春秋薄暮时分,一场淅淅沥沥的雨如期而至,山势朦胧,暮色苍茫,烟雨蒙蒙,即使你不是诗人,也会诗兴大发,要么叹天地之悠悠,要么咏身世之悲凉,要么忧国忧民,说不定还会联想到那只执著却很孤单精卫鸟,问一声“你是否有躲雨的地方”?
诗村人所站的地方为鸠山寺遗址
原以为这儿是赏鸠山暮雨的最佳地方,然而,事情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在高平发鸠山下的伞盖村走访时电影魔方,听到了不同的几种说法。第一种是该村北部的风头山(玉女峰)的东边原来有一座千佛寺,一日寺内老和尚睡午觉时梦见外面下雨。醒来问小和尚,刚才下雨了吗?小和尚答道,今晌是晴天,未下雨,师父是在做梦吧?因此,始称“鸠山梦雨”,后来被文人墨客演绎为“鸠山暮雨”。
鸠山寺废弃的砖石
第二种说法是伞盖村北的风头山山腰有座鸠山大觉寺,庙宇一进两院,后院正殿供奉着七佛。寺东南有座三层高楼,登高望远可远望其西北的发鸠山脉全境。传说有居士在楼上睡觉时,突然被惊醒,听到外面有淅淅沥沥的下雨声,于是便披衣起床看个究竟,却见明月当空,满天星斗,窃以为是精卫鸟不知疲倦地沙沙煽动着翅膀飞来飞去,忙着衔木石填东海的声音。因此有人说“鸠山暮雨”是在月夜听到的,而不是看的。这和旧志中“每入夕,常闻风雨声,虽月夜亦然”、“至夕常闻风雨声,明月不辍”等描述相吻合。
鸠山寺琉璃脊饰
2007年的一个夏日,我和几位文友曾顶着酷暑到此寻访鸠山寺遗址。在本村的一位仙翁庙管理员的带领下,我们沿着村北的羊肠小道一路直上储小蕾,来到了半山腰的一块玉米地,管理员告诉我们,这儿就是鸠山寺的遗址。田间地头散落着好多瓦砾砖块,田埂上还垒有好多根基石块,还有些琉璃脊饰的残片,这些物证加上村民们的口口相传,看这儿确是有过一座规模宏大的寺庙。鸠山寺遗址的北面是一座很普通的山,当地村民说子猫物语,西面的山包叫暮雨鸠山,东面的叫风头山(玉女峰)。其实,长沙橘子洲头烟花两座山峰是连在一起的,如马鞍状,鸠山寺位于两峰的怀抱中,如坐在一把藤圈椅中,负阴抱阳,南面开阔,可俯视全村,符合建寺的风水要素。我们站在此处向西北方眺望,只见群山连绵,云雾缭绕,眼睛好的人还能看见仙翁山上的庙宇建筑。在风雨突变的夏日,在此观看远方发鸠山脉的风云变幻,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但第三种传说,却是缠绵悱恻,让人心生感慨。古时有一读书人,富家出身,娶妻梦雨,怎奈看破红尘,于是抛弃妻子和女儿来鸠山寺出家,其妻梦雨左等右等不见其归,便开始了漫漫的寻夫之路。梦雨一路打听,风餐露宿,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一个梨花飞雪的春天找到了鸠山大觉寺,但此书生以为空门中无色,便一直不理妻子,拒绝团圆,梦雨痴情,遂绝食饿死于寺中,此人安葬妻子后,幡然顿悟,遂于七日后圆寂,夫妇二人一起被葬于寺旁,此后,寺中僧人夜晚躺下后常听见外面有沙沙风雨之声,好似女子在低泣,又如夫妻在窃窃私语,可当他们起来看时,依然是月明山静。第二天早晨又会看到唯独整个寺院和院中的那棵千年牡丹是湿漉漉,好像下过雨一样米咖返利,遂称“鸠山梦雨”或者“鸠山暮雨”。我想,那雨该不会是梦雨的眼泪吧。
那么,你或许会问,志书中有风头山、鸠山寺的记载吗?回答是肯定的。清顺治版《高平县治》山川一节中记载:“风头山在县西北四十五里,单竞缇即发鸠山之巅。形如风头,屹立乾地,遥望县城春光美简谱。里人新建玄帝庙,以障县治之缺”。但此记载更像是指更远处的仙翁山。在寺观中一节中记载:“鸠山寺,在县北三十里伞盖村”。
“鸠山薄暮雨凄凄,野水流云出小溪。欲识山中民乐事,东皋南亩足耕犁”。金元诗人陈颢的诗给我们描述了傍晚雨中高平发鸠山周围的田园景色,而另外一首写鸠山暮雨的古诗则着重描写了精卫鸟的落寞悲凉,让人百感交集,心生怜悯。诗云:“堙海无能怨未休,每因风雨泪交流。晚云拥树归飞急,化作鸠山一段愁。”
从《山海经》中记载的发鸠山、精卫填海,到近年来仙翁山周围二点五亿年前树化石群的发现,无不体现了发鸠山的古老,沧海桑田不是一种传说,而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古老的上党盆地曾是大泽大湖,已是不争的事实,精卫鸟发誓要填平的“东海”,已变为“桑田”。“韩王山玉女”、“漳河女神”、“三圣公主”、“女娃娘娘”,顶着这些头衔的炎帝爱女,你的宏愿其实早已实现。
我想弱弱地问一句,“女娃娘娘,薄暮时分,人们在发鸠山还能听到从前淅淅沥沥的下雨声吗”?
换个角度看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