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看花什么意思【鸟衔花落碧岩前】（66）德山这个莽撞鬼-慧韬书院

【鸟衔花落碧岩前】（66）德山这个莽撞鬼-慧韬书院

连载：《碧岩录》十五则讲记 作者：冯学成

后闻沩山盛化，直造沩山庞家康少，便作家相见。包亦不解，直上法堂，从东过西，从西过东，顾视云：“无！无！”便出。——且道意作么生，莫是颠么？人多错会，用作建立家里比较烦，直是无交涉。看他恁么，不妨奇特。
所以道：“出群须是英灵汉，敌胜还他狮子儿。选佛若无如是眼，假饶千载又奚为。”到这里须是通方作者方始见得。何故？佛法无许多事，那里著得情见来？是他心机灵符仙路，那里有如许多阿劳！所以玄沙道：“直似秋潭月影，静夜钟声，随扣击以无亏清旧梦，触波澜而不散，犹是生死岸头事。”
你看，开悟了的人模样就不一样。沩山和澧州都在湖南，走过去也花不了几天行脚的功夫。德山和尚到了沩山，他不给你来虚的，也不给你来客套。不是先到客堂里面挂单，把名片递上去，要拜见老和尚；然后设斋供僧，广修供养，不来这一套。他是以作家相见、本分人相见的姿态，去直面沩山老和尚。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直接就升堂入室了。
“包亦不解，直上法堂”，以前行脚的都有一个布袋，把自己的坐具、衣袍、饭钵随身打一个小包背上就走。什么是法堂？《百丈清规》大家都知道，在初建丛林的时候，只有法堂，没有大殿，而且不立佛像。为什么不立佛像？因为禅宗是不立文字，教外别传。所以，教下寺庙的那些家当，在最初的丛林里是不用的。法堂是丛林的根本重地，那个时候方丈就在法堂里面阿惠，法堂后面一间小室，就权称方丈。
德山到了法堂，也不礼拜老和尚，只见他“从东过西，从西过东”。这是干什么呢？示威啊！表现他的英雄气慨、目中无人啦！“顾视云：无！无！”明明沩山老和尚就坐在上面，还有那么多僧众在老和尚身边垂手侍立，恭听开示。他一个莽撞鬼冲进来，从东过西，从西过东，还在说“无！无！”没什么东西啊！我眼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朴贤善“且道意作么生，莫是颠么？”哎！德山这个莽撞鬼到了沩山雾里看花什么意思，在庄严的法堂之上，居然如此横行，是不是发癫狂了？ “
人多错会，用作建立非常家庭，直是无交涉任光晞。看他恁么，不妨奇特蠢蛋进化论。”圆悟祖师在评唱这一则公案的时候说，很多人对这则公案理会不到。“用作建立”电锯甜心，好像是德山在沩山面前要法战一番，要建立个什么东西血社火。这样去理解，就离题十万八千里了。“看他恁么，不妨奇特”，在当时而言，德山这样的举动，不仅在寺庙，在丛林里也是奇特的大明闲人 。前面已经说了“放行好？把定好仙道枫？更不可指东划西啊！”那么，面对德山初见沩山的这么一个半截公案，我们该如何理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