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兴路步行街【高考测评】亮点多多，值得关注-邓木辉语文视界

【高考测评】亮点多多，值得关注-邓木辉语文视界

亮点多多，值得关注
——2017年高考全国Ⅲ卷作文题评析及备考启示
邓木辉
摘要：2017年高考全国Ⅲ卷作文题有“关注现实、紧扣热点，语境真实、避免虚假，出乎意料、合乎情理”等亮点，值得关注。因为，关注这些亮点，不仅有助于突出高考作文的备考重点，而且有助于校正平时作文的努力方向。
关键词：高考作文；全国Ⅲ卷；命题特点；备考启示
2017年高考全国Ⅲ卷作文题有诸多亮点值得关注。因为关注这些亮点不仅有助于突出高考作文的备考重点，而且有助于校正平时作文的努力方向。
一、真题呈现
今年是我国恢复高考40年。40年来，高考为国选材，推动了教育改革与社会进步，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40年来，高考激扬梦想，凝聚着几代青年的集体记忆与个人情感，饱含着无数家庭的泪珠汗水与笑语欢声。想当年，1977的高考标志着一个时代的拐角；看今天，你正在与全国千万考生一起，奋战在2017的高考考场上……
请以“我看高考”或“我的高考”为副标题，写一篇文章。要求选好角度，确定立意；明确文体，自拟标题；不要套作，不得抄袭；不少于800字。
二、试题评析
2017年高考全国Ⅲ卷作文题有以下亮点：
1.关注现实，紧扣热点。高考作文该不该关注现实紧扣热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不少人反对作文特别是高考作文关注现实紧扣热点，其理由是：高考作文是考语文而不是考政治，故不应关注现实紧扣热点；有的现实热点话题敏感，教师尚且要回避、要忌谈、勿“妄议”，何况考生？于是，平时作文回避现实热点，高考作文回避现实热点，乃至语文群聊天及三五好友闲谈都公然亮出“利发茶馆”的警示：“准谈风月，莫谈国事！”于是，多年来，几乎没有出现联系现实紧扣热点的高考作文题，多是“鸟的评说”（1995）、“记忆移植”（1999）、“丢囊过河”（2001）、“风雪救人”（2002）、“鸦学老鹰”（2006）、“兔学游泳”（2009）、“脱鞋挑担”（2012）、“羊过独桥”（2014）等远离现实、低幼虚假、故弄玄虚、云里雾里的材料作文题。古人主张并践行：“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高考作文亦应如此。因为，高考生都是成年人，见识诸多世事，认识较为成熟，其高考作文也应表达对现实热点的认识与见地。铁肩道义、文以载道，历来是中国文人的优良传统，科举作文题、民国作文题等也继承了这种传统。代圣人立言的科举作文题是要考查考生的“治国方略”的，要求太高，且不管它；但可以看看民国的高考作文题：“蒋介石对日不抵抗，宋子文在欧美大借款长江我的家，试述其事实而评论之。”（国立中山大学；1933年）；“独裁政治与民主政治之主要区别何在？”（国立武汉大学、国立四川大学、国立东北大学;1942年）…… 如此考试题，羞煞当代人！幸好，2017年高考全国Ⅲ卷作文题关注现实，紧扣热点。毋庸讳言，高考40年，文革50年，这些话题是有高度关联性的。高考何以废止？皆因文革发生；高考何以恢复？皆因文革终结。对当今考生来说，无论写“我的高考”还是写“我看高考”，都有可能涉及文革话题，而这些话题还相当敏感，尽管党和国家已对文革形成了正式决议。如何看高考，会因人而异：一般人会肯定其伟大意义，但也难免有人有不同看法——我就看过肯定推荐而否定高考的文章。何况，高考恢复40年，虽取得了伟大成就，但也产生了一些新问题，让人欢喜让人忧，而让考生写写高考，让他们表达一下对高考的悲喜苦乐或辩证思维，听听考生的心声，有利于改进高考。
2.出乎意料，合乎情理。以上谈到，多年的高考作文题都回避现实热点。黄兴路步行街因此，2017年高考全国Ⅲ卷作文题关注现实，紧扣热点，既出乎意料，又合乎情理。之所以出乎意料，是因为大家按惯性思维，谁也猜不到押不准今年高考作文会考这个题；之所以合乎情理，是因为恢复高考意义重大——正如试题所说：“推动了教育改革与社会进步，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标志着一个时代的拐角……”——而今年又是恢复高考40年，确有必要写写这个题，引导考生思考恢复高考的伟大意义，引导考生诉说圆梦高考的拼搏故事、奋战高考的酸甜苦辣……何况，此题还具有防猜题押题的作用。因此，此题命制既出乎意料又合乎情理，值得叫好。
3.语境真实，慕承和避免虚假。以上谈到，多年的高考作文题，多为虚构杜撰、远离现实的虚构童话类材料作文题，如“鸟的评说”（1995）、“记忆移植”（1999）、“丢囊过河”（2001）、“风雪救人”（2002）、“鸦学老鹰”（2006）、“兔学游泳”（2009）、“脱鞋挑担”（2012）、“羊过独桥”（2014）等，这些材料虽有哲理意义、教育意义及思辨意义，但难免低幼虚假，语境不真，不能在真实语境中考查考生的真知灼见与表达能力，不利于考生发挥，不利于高校选拔，且易导致宿构与套作，其信度效度较差。2017年高考全国Ⅲ卷作文题，虽同是材料作文，但变为现实材料，提供真实语境，延续任务驱动（顺便提及，2017年多套作文题均有任务驱动特点），要求考生在真实语境中进行思考与表达，考查考生在真实语境中的真知灼见与表达能力，有利于考生发挥，有利于高校选拔魔卡传奇，有较好的信度效度。
4.表述通俗，有利审题。一般来说，材料作文比无材料作文审题难，因为无材料作文的题目明明白白告知考生该写什么；漫画材料比文字材料审题难，因为漫画材料比文字材料难理解；童话寓言类文字材料比反映现实类文字材料审题难，因为童话寓言类材料比反映现实类材料难理解。老实说，对许多漫画及童话寓言类材料作文题该写什么与不该写什么，就是高中语文老师也争论不休，甚至专家学者也看法不一。此外，文字材料的审题难易蛾蠓，还与文字表述的通俗与否有关。可以说，凡是审题难的作文题，都偏离了高考作文的本真，因为高考作文主要是考写作而不是考审题。2017年高考全国Ⅲ卷作文题，虽仍是材料作文，但材料为反映现实类材料且文字通俗易懂，相信每一个考生都读得懂材料的背景介绍、引导提示与作文要求，没有审题障碍，有利考生审题。试题要求以“我看高考”或“我的高考”为副标题写一篇文章，意味着要自拟正标题（何况还有“自拟标题”的要求），相信每一个考生都看得懂，做得到（正标题拟得好否是另一回事）。“我看高考”的副标题宜写议论类文章，从国家角度，可写的主题（可拟的正标题）有：“高考，强国之利器”“恢复高考，伟大拐角”“恢复高考，成就辉煌”“高考，还需改进”等；从个人角度，可写的主题（可拟的正标题）有：“高考，圆梦摇篮”“高考，公平竞争的平台”“高考，改变命运的通道”等。“我的高考”的副标题宜写叙事抒情类文章，相信每一个考生都看得懂，想得到，能根据自己的特长选择相对擅长的文体，做到文体明确（何况还有“明确文体”的要求），可写的主题（可拟的正标题）有：“为了圆梦”“放飞理想”“高考，我为你插上飞翔的翅膀”“高考，为你欢喜为你忧”等。材料言简意赅而内涵丰富，可以重点写某个方面，不必面面俱到，相信每一个考生都看得懂，想得到，根据自己的兴趣及特长选好角度，确定立意，突出重点（何况还有“选好角度，确定立意”的要求）……总之，试题没有审题障碍，不用审题为难考生，有利于考查考生的认识能力与表达能力，符合高考作文的本真。
5.提示充分，有利表达。我对多年的材料作文题有两点根深蒂固的成见：“①材料解读困难，审题难度加大；②材料细节失真，难免荒诞虚假。”[1]。因此写过几篇文章表达看法，如:《高考作文：莫让学生“猜哑谜”》[2]《作文题命制谨防细节失真》[3]《2012年全国大纲卷作文题评析》[4]等。2017年高考全国Ⅲ卷作文题要求学生写“我看高考”或“我的高考”，前者更适宜写议论文，后者更适宜写记叙文或散文、小小说；前者宜用抽象思维，后者宜用形象思维。对00后学生，相对来说，写“我的高考”容易些，写“我看高考”困难些，因为他们对前者一定有真切感受，而对后者可能欠缺较为深刻的认识。试题注意到这一问题，故对恢复高考的伟大意义有极为充分的提示：“今年是我国恢复高考40年。40年来，高考为国选材，推动了教育改革与社会进步，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1977的高考标志着一个时代的拐角……”这段精当的提示告诉考生并启发思考：恢复高考标志一个时代的拐角，为何如此说？废止高考怎样了？恢复高考会怎样？高考为国选材，没有高考能正常选材吗？已经出现且还将出现哪些严重后果？高考推动了教育改革和社会进步伍秉鉴，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推动了哪些教育改革和社会进步？取得了哪些举世瞩目的成就？今年是恢复高考40年纪念年，为何值得纪念？有了这些提示，思考了这些问题，围绕一两个方面，一定会有话可说且能说好，一篇符合要求的议论类高考作文也就容易写出，比如可以写:“高考，强国之利器”“恢复高考，伟大拐角”“恢复高考，成就辉煌”“高考，还需改进”“高考，圆梦摇篮”“高考，公平竞争的平台”“高考，改变命运的通道”……对擅长形象思维、偏爱叙事抒情、选择“我的高考”的考生，试题也有较为充分的提示：“40年来，高考激扬梦想，凝聚着几代青年的集体记忆与个人情感，饱含着无数家庭的泪珠汗水与笑语欢声……”这些提示也容易激发考生追梦理想与拼搏记忆，一篇符合要求的叙事抒情类高考作文也容易写出，比如可以写：“高考，我为你插上飞翔的翅膀”“高考，为你欢喜为你忧”……总之，试题要求写有关高考的那些理、那些事、那些情，且有充分的提示引导，作为高考生，一定有太多太多想说的话，或说理，或叙事，或抒情，有利于表达自己的真知灼见与真切感受。
6.规定副题，创新命题。在我的印象中，高考作文有无材料命题作文、无材料半命题作文、无材料话题作文、给材料命题作文、给材料半命题作文、给材料话题作文、给材料自拟题作文（都太多，不举例），还未见到给材料给副标题的作文。从这个角度看，2017年高考全国Ⅲ卷作文题确实有创新。常识告诉我们：正标题规定文章的主旨，有标示中心的作用，如议论类标题“高考，强国之利器”及叙事抒情类标题“高考，为你欢喜为你忧”都是如此；副标题规定写作的范围，有提示限制的作用。如“我看高考”有所提示与限制：写看法且必须写看法，还应写成议论类文章；同理，“我的高考”亦有所提示与限制：写故事体验情感且必须写故事体验情感，还应写成叙事抒情类文章。2017年高考全国Ⅲ卷作文题给了两个副标题天桥骄子，让考生有选择的空间，也对考生有所提示与限制剑仙决，从这个角度看，此题较好地处理了开放与限制的关系：只规定范围，不规定具体内容，提供两个副题，让考生有选择空间且对考生有较为充分的提示，这是开放；要求选好角度，明确文体，拟准正题，精准表达，这是限制。还需注意到：命题追求创新，不仅全国Ⅲ卷作文题如此，2017年全国三套高考卷都如此——全国Ⅰ卷的选择几个“中国关键词”作文，全国Ⅱ卷的选择几个名句作文，历年高考作文都不曾出现，属于创新。
三、几点启示
2017年高考全国Ⅲ卷作文题对今后的作文备考乃至平时的作文教学有哪些启示呢？我认为主要有以下几点：
1.关注现实潜龙特工。梳理一下近二十年全国卷的高考作文题会发现：虽然都考材料作文，但材料选用的主流具有这样的变化特点——从虚构童话类材料变为反映现实类材料，即从远离现实变为关注现实。其中，2015年是一个分水岭：之前多用虚构童话类材料（见以上列举），而从2015年起多用反映现实类材料，如2015年全国Ⅰ卷的“女儿举报父亲”、全国Ⅱ卷的“风采人物评选”，2016年全国Ⅱ卷的“语文素养提升”，2017年全国Ⅰ卷的“中国关键词”、全国Ⅱ卷的“我看高考”或“我的高考”。这一变化是偶然巧合还是有意而为呢？且听教育部考试中心张开先生的说明：“为了解决材料作文宿构和套作的问题，今年（笔者按：指2015年）部分作文题在设计过程中豪火球之术，承继自主空间大、立意角度多元等传统优势的同时，又在避免套作、宿构方面进行了新的尝试和探索。如全国新课标甲卷和乙卷作文都在材料引发考生思考、激发写作欲望的基础上，通过增加任务型指令，着力发挥试题引导写作的功能，增强写作的针对性，使考生在真实的情境中辨析关键概念，在多维度的比较中说理论证。…这些做法从不同角度拓展了材料作文的测试功能，使材料型作文的考查功能不断完善深堀隆介。” [5]可见，选用反映现实类材料，根据任务指令进行写作并精准表达，这是有意而为，目的是避免套作与宿构，以便考生“在真实的情境中辨析关键概念，在多维度的比较中说理论证”。可见，2017年高考全国Ⅲ卷作文题关注现实热点，延续任务驱动，不过是沿袭了2015年以来的做法。回顾一下全国卷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每种高考作文题型经过8年左右的稳定期后开始变化。如：1999至2005大都为给材料话题作文，材料多为虚构童话类材料；2006至2014大都为给材料自拟题作文（有人叫新材料作文），材料多为虚构类童话材料；从2015年起为任务驱动型作文，材料多为反映现实类材料。可见，1999年、2006年、2015年分别是题型变化的起始年。因此，可以大胆预言：反映现实类的任务驱动型作文还将持续多年，故作文备考及平时作文教学有必要引导学生关注现实，做到“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永翌公馆，而不要远离现实，“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2.引导思辨。思辨能力是指思考、辨析的能力。思考指的是分析、推理、判断等思维活动；辨析指的是对事物的情况、类别、事理等的辨别分析。思辨能力是一种对认知对象抽象思维和理性认识的能力，包括多角度看问题、一分为二看问题的能力等。任何学习都需遵从由感性到理性的规律。感性认识是认识的初级阶段，比较肤浅；理性认识是认识的高级阶段，相对深刻。高中生特别是高考生的思维相对成熟，是培养理性思维能力即思辨能力的最佳时期，有必要将比较粗浅、片面的感性认识提升为相对深刻、全面的理性认识。这样，看问题才抓得住本质。作文在本质上是表达认识与见识，技巧是第二位的。有了较好的认识与见识，有了可写的内容，只要稍有文体意识和写作技巧就能写出不错的文章。比如“我看高考”如何“看”？从国家角度，高考有哪些重大意义？从个人角度，高考是怎样的竞争平台？从发展角度，高考有哪些利弊得失？需怎样改进？再如“我的高考”，我有怎样的追梦理想？我有怎样的拼搏经历？我有怎样的悲喜故事？对这些问题有比较深入的思考与认识，不难写好“我看高考”或“我的高考”。因此，作文备考乃至平时的作文教学要在引导学生关注现实、深入思考、多元思辨上多花力气，而不要对司空见惯的现象熟视无睹。
3.全面训练。作文备考勿猜题押题，需全面训练。要相信命题专家具有反猜题押题的思维与能力，命题一定会出乎意料而合乎情理，有效防止猜题押题。比如，历年的高考作文题，几乎无人准确猜中押对，如2017年的高考作文题就无人猜中押对；有的人（或资料）标榜自己“猜中押对”，是胡乱联系的牵强附会，沾点边就不错，与真题相距十万八千里！有的老师考前猜题押题，让学生根据所猜所押的题目备背素材或备背范文，而临场发现题非所备背，结果弄巧成拙，误导考生，害莫大焉。高考作文主要是考认识能力和表达能力，如果有较好的认识能力和表达能力，不猜题押题也一定能写出好作文；反之，如果缺少认识能力和表达能力，即便提前几周“猜中押对”真题，也写不出好作文，何况猜不中押不对还会误导！较好的认识能力和表达能力哪里来？需要平时扎实训练，不靠临时投机取巧。因此，作文备考应该老老实实、扎扎实实全面训练——各种文体均练，各种题材都写，以不变应万变；而不应猜题押题，投机取巧，弄巧成拙。
4.补齐短板。以上谈及：2017年全国三套高考卷都有创新，全国Ⅰ卷的选择几个“中国关键词”作文，全国Ⅱ卷的选择几个名句作文，全国Ⅲ卷的根据副标题作文，历年高考作文都不曾出现。一般来说，不曾出现就不曾训练，不曾训练就形成短板。仅就全国Ⅲ卷来说，我估计很多老师在平时的阅读教学和作文教学中对正副标题的作用可能关注不够，在备考阶段大概也不会训练学生根据副标题拟正标题的能力或者根据正标题拟副标题的能力，因此，这可能是不少考生的短板，也许有的考生对什么叫副标题都不知道。既然有短板，作文备考有必要补齐短板。当然，今后的高考作文未必还是根据副标题补写正标题作文；但一定会有其他短板，作文备考有必要针对短板采取措施，补齐短板。当然，短板到底有哪些，不能一概而论，需要任课教师具体情况具体对待。
总之，2017年高考全国Ⅲ卷作文题有诸多亮点值得关注；因为，关注这些亮点不仅有助于突出高考作文的备考重点，而且有助于校正平时作文的努力方向。
参考文献：
[1]邓木辉.一道难得的高考作文好题——2016年高考全国卷Ⅱ作文题评析[J].语文教学通讯（A），2016（11）.
[2]邓木辉.高考作文：莫让学生“猜哑谜”[J].中学语文教学，2009（6）.
[3]邓木辉.作文题命制谨防细节失真[J].中华活页文选（教师版），2014（10）.
[4]邓木辉.2012年全国大纲卷作文题评析[J].中学语文教学参考（上旬），2012（12），(被《中华活页文选》教师版2013年第4期转载).
[5]张开.注重题型设计,强化教育功能[J].语文学习，2015（7-8）.
（原载《湖北招生考试》理论版2017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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