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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亚倩这趟《开往春天的地铁》,为何如此先锋又精准?-北京百老汇电影中心

2019-03-27 全部文章 311

李亚倩这趟《开往春天的地铁》,为何如此先锋又精准?-北京百老汇电影中心

李亚倩BC Talk
他一直坐在地铁上
直到车厢空无一人







《开往春天的地铁》是今年北影节在百老汇电影中心的首场见面活动,时隔十七年再看这部都市爱情片,我们仍然可以找到很多切身体会和熟悉的感觉。
北京地铁也从曾经的两条线到今天的十几条,地铁是陌生人与陌生人共处的封闭空间,也成为了一个都市景观和情感的场域。
张一白对拍摄场景和空间的选择,以及对音乐的偏爱,成了从这部电影开始以来他一直贯彻的要求。片中的间离手法和造型感的构建也在当时颇为大胆,营造出新的都市触觉和情感表达。

地点:百老汇电影中心 1厅
时间:2018.4.7
嘉宾:张一白
主持人:杨洋
主持人:
感谢大家今天来到百老汇电影中心来观看《开往春天的地铁》这部电影,这部电影已经十七年了吧?2001年拍的,是张一白导演的第一部长篇处女作,我们今天有幸邀请导演来到现场跟我们一起聊天,欢迎张一白导演。
张一白:大家好。
主持人:
这个片子今天看一点都不觉得旧,虽然是拍将近二十年前,我觉得到今天这样的故事一直还在北京这个城市上演,不断地有外省市来的青年男女,怀揣着梦想到北京来,然后在这个过程当中就迷失了梦想,失去了爱情。
这个片子,我看到很多资料说当初并不是您想当导演想要拍的一部片子,很偶然的一个机会拿到剧本,然后就拍出来了。您可以先跟我们讲讲当初这个过程是怎么回事儿吗?

缘起·先锋
张一白:
这个电影应该是十七年前啊,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没想当导演,也没想过要拍电影,然后就是后来的著名编剧刘奋斗拿着剧本来,那个时候剧本叫《青春爱人事件》,来托我把它拍了,说钱都找到了,然后他当制片人。我说好,那就拍吧,我也挺喜欢这个故事的。
然后我说咱们这个电影名儿太土了,要不然换个名儿吧,最后想出了这么一个矫情的名字《开往春天的地铁》。钱很少,前几天我们还聊到了片酬的事儿,都不好意思说了,很少。然后就拍了,就上映了,好像大家也不是很喜欢。
主持人:
好像是大学生电影节最受欢迎电影奖。
张一白:
好像是最受大学生欢迎的影片还有最佳女主角。这个时候我才开始想要不要拍电影这个事情,或者要拍什么样的电影这个事情。拖拖拉拉了三年之后才拍了第二部戏,就是《好奇害死猫》,就这么一个过程。

主持人:
这个片子其实现在看就觉得这个手法都还是蛮先锋的,前几年,许鞍华导演拍那个《黄金时代》大家一直在热议她的那个很间离的个人物对着镜头,一会儿从这个戏里又出来一会儿又进去,我们发现二十年前您已经玩儿过了。能够感受到您当时拍电影,是一个非常自由的状态。
张一白:
应该是这样子。我是中戏毕业的,一直受舞台剧的影响,那个时候我们刚进大学的时候就是研究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到布莱希特,天天研究斯坦尼是什么样子,布莱希特是什么样子,而且包括我们院长徐晓钟教授拍的《桑树坪纪事》《培尔·金特》啊等等,我都觉得在那么一个封闭的舞台、局限的舞台,人物和故事之间自由的出入。

就是在八九十年代中国戏剧受西方戏剧的影响,做了很多尝试,就是冲破所谓的四堵墙还是三堵墙那个舞台的界限,冲破体验和表现,冲破真实和虚幻之间的体现,其实我们一直是在那样的环境那样的气氛那样的训练中熏陶出来的,就是在我们看来所有的东西都是很自由的。
所以当你做电影的时候你也没觉得这个摄影机除了对真实的还原外,是不是也有一种可能让人物冲破写实,对现实的还原的局限或者我们给自己约定的那种东西,它为什么就不能从这种东西走出来。
我自己觉得,现在看来好像觉得挺新的,其实在那个时候你并不是有意识的,好像它就这么更有意思。

地铁·情感
主持人:
片子叫《开往春天的地铁》,而且这个故事差不多有一半都是发生在地下铁里面,应该是一号线是吧?2001年的时候地铁还没有这么多条线,主要是在那几个站,大望路、国贸还有四惠、天安门东,你们当时是什么时间拍?
张一白:
对这个故事感兴趣是因为,我大学毕业前和刚毕业那段时间,因为我在中央台打工,做一个片子在复兴门,每隔一天的早上我都坐早班地铁,坐到复兴门,就是从东四十条站坐到复兴门,每隔一天就坐,早上坐早班地铁,晚上坐最后一班地铁,然后回到东四十条,天天坐天天坐。
其实坐了将近两年多,那个时候地铁跟现在地铁不一样,那个时候地铁确实没什么人坐,你能慢慢的观察早上就那么几个人在坐地铁,我们电影表现的就那几个人,久了熟了也不打招呼,反正你知道到那个点儿就是那几个人,男男女女,晚上又是另外一拨儿人,还是这几个人坐这个地铁回来。

这是我印象最深的,虽然彼此也不联系,也不留电话,但其实今天谁没来谁没在,你心里还是知道的。那个时候地铁的那种封闭性和人们在都市里面的生活还是挺有默契的,有一种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就是我为什么想拍它,感兴趣拍它很重要的原因,因为我在那段时间确实坐了很长时间的地铁。
那个时候已经有大量的,包括我们从外地来北京读书也是,留在北京开始做北漂,这个电影拍早了一点儿,那个时候北漂还不是一个很潮流的东西,但其实讲的就是北漂的生活,所以技术问题来说,就是地铁站我们花了五六天的时间来拍,车厢里面的戏我们花了三天时间。
地铁很支持,开始其实也不让拍,但是后来也同意了拍三、四天的时间,就是把这两节车厢封闭起来,到站不开门,然后反反复复地拍,导致我们每天出工的时候不敢吃饭不敢喝水。
因为你下不了车,于是就这样在车上拍了三天,所谓的三天就是早上10点钟之前,早高峰不让拍,晚上6点之前的晚高峰也不让拍,只能从早上10点拍到下午4点,这么一个时间来回的拍,拍了四天,然后在车站拍了一个星期还是五天,就完成了地铁的拍摄。现在就很难拍了。

主持人:
我觉得这个片子除了讲主角们之间“情感”的这个题目,还涉及到人跟人之间沟通的有效性,主人公小慧和建斌他们朝夕相处,但就是话说不出来,然后您又设计了高圆圆和滑轮滑的那个男孩子,那个男孩子是个聋哑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是听不到的,然后还有王宁演的这个女老师和建斌之间,是看不到的,就是都有这个沟通上的障碍,我想这些设计应该都是您当初在剧本阶段安排进去的,所以您可以讲一讲您在“沟通”上面的这个考虑?
张一白:
其实没想这么多,但是你这么一说,感觉好牛逼啊(观众笑)(主持人:电影应该被解读出来)真的,确实没想到这点,但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们那个话剧编剧也应该来看看这个电影,再发挥一下(笑)。
编剧刘奋斗写得好,其实那个时候这个故事原来不是这样的,是一个更边缘的一个故事,(主持人:叫《青春杀人事件》?)对,其实写的建斌好像最后变成了一个小偷,他又不敢告诉他老婆,然后天天在地铁里边转,后来怕审查通不过吧,只好把它改成了一个失业的白领,没想到,我觉得这个改动是对的。

这个改动如果放到现在这个语境下面他有更多的一种代入感,很多人我相信在地铁里,甚至我相信在座的观众里面,很多人曾经历或者正在经历着这种事业、生活或者情感的困境。
当然小偷那个故事很酷,但往往就是因为这样你就只好把笔墨或者叙事放在细节上,放在两人情感交流的障碍上,所以这个调整是因此而来的,但现在看来我觉得这种调整有更多的代入感和共通性。
主持人:
这个片子之后您有三年没有拍电影,然后再拍了《好奇害死猫》,您的出生地在重庆,然后在重庆拍了三个电影,而且当时不知道您提出了叫“新都市电影”的这么一个概念。包括您刚才跟大家讲述说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地铁啊,当时是北京是第一个有地铁的城市吧?(导演:对。北京就一个一号线和环线二号线。)
这个东西的出现,它其实改变了城市的景观、人与人情感之间的这个关系,然后您在处理这个都市景观的时候其实采取了很浪漫化很艺术的手法,包括在后面的电影中也是有这样的延续,您自己怎么看您之后拍摄的这些都市题材的电影?
张一白:
其实拍完这个电影之后,我就在想说要不拍点别的,但拍着拍着就又回去了,不管像说比较狠一点的《好奇害死猫》,还是后来拍的这几部电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更深刻的道理来。

场景·人物
观众:
先问一个玩笑的问题吧,徐静蕾的片酬是多少?
张一白:好像几万块钱吧。
观众:
想问一下您有没有想过在自己很熟悉喜欢的场景下再拍像《开往春天的地铁》这样的电影呢?

张一白:
应该这么说吧,我的每一部电影甚至说在早于剧本的阶段、在剧本的阶段,我都会找到故事发展或者说开始的场景,如果找不到这个场景故事怎么发展下去,我一定会找到这个场景,找到了这个场景,人物他才能立下根儿来,他才能在里面把故事发展起来,他才可以去生活、去爱或者恨、去生或者死。
比如说《开往春天的地铁》里的地铁,还有《从你的全世界路过》那个塔楼的电台、广播,比如说《匆匆那年》里边的那个学校,比如说《好奇害死猫》里面的地下车库、楼顶台上的豪宅,甚至像《秘岸》里面那个废弃的工厂、宿舍对面的断桥,那个正在修的桥。
那个时候我在筹备的时候,我就觉得无论如何要在里面拍了,从窗户望去我必须要拍着这个桥,我觉得那个桥一修好电影就不成立了,所以说很多东西是带着这种很强烈的场景感去拍这个电影的。

《秘岸》(2008)
观众:
想问一下您,片名中这个“春天”是怎么解读的?是像主持人刚才说的沟通上的一个破冰吗?当初起这样一个名字是为什么?
张一白:
是的,春天是一个意象。我老觉得地铁是一个很诗意的场景,很多的现代诗人都写到了地铁,它的那种封闭性、那种循环,人在每一站点中的聚散离合,当你离开地铁走到地上面临的那种场,这可能是来源于一首诗,这首诗是一个意象派诗人叫做庞德的诗,“湿漉漉的花瓣”,他把每个人都形容成这么一个东西。
那个时候我们都是文学青年,读很多这样的现代诗,有很强烈的印象。那个时候我们从技术手段上其实实现得并不好,想拍的那个场景是要下着雨,然后小慧跑过,雨直接渗透到地下,穿透车厢滴到人的脸上。像《水形物语》里面那个水滴下来,直接落到剧场里面一样,就是想拍这样一个场景。

说实在话,十几年前,就一百多万的预算,你根本想不到还能有什么特效,通过实拍怎么表现雨滴到地上呢?通过剪接来实现这个东西?现在我觉得这个意象就可以拍出来了,雨由小到大,直接穿过楼层传到地面。如果现在拍的话,雨穿过一层层楼,楼里面的是人的生活,一层层穿过去后滴到人的脸上。
当时想拍的这个东西确实没有实现得了,勉勉强强实现了那么一点东西,这确实是当年的情况。当年为什么会这么想呢,现在老说要学会拍电影,拍的要像电影,于是这些想象力的东西会越来越少。确实,我自己若干年前看这个电影的时候,在激动之余内心也有点儿伤感,觉得自己不像第一次拍电影的时候那样什么都不管,因为那个时候人家对你也没什么期待,你对自己也没什么期待,想到什么就拍什么。
现在你有很多的想法,但还得替这个人想想,替那个人想想。说我电影拍得像mv,只要我一拍电影,就有一些人说,又拍得像mv了。但仔细想想,怎么就不行呢,电影本身就是一个很新鲜的东西,很年轻的东西,我把它拍成这个样子怎么就不可以呢?电影一定就是要那个样子吗?
所以我们在场的如果有人想拍电影,尤其是第一次想拍电影的人、青年们、年轻的艺术家们、年轻朋友们,我希望你们不要受约束,不要受文章的约束,不要受理论的约束,不要受各种牛逼电影的约束,拍自己想拍的东西,自己想象的东西,哪怕很幼稚很无聊,只要是感性的,只要不是装的,都很好。

技术·剪辑
观众:
您刚才提到拍电影的技术问题,现在像独立电影独立游戏,我觉得这是一个数字媒介,你想表达什么样的东西,你想设定什么样的场景,什么样的氛围,这方面的设计和表达您有什么想法?
张一白:
关于独立游戏,我有个题外话要说。最近有一个电影的宣传《后来的我们》,是刘若英导演,我监制。当然,今天我不是来做宣传的。(笑)那个电影我们对男主人公的设置,职业设置就是做独立游戏的,他是理科生,大学就喜欢做游戏,也是一个北漂的故事。

他留下来做独立游戏,很辛苦很辛苦,但他最后成功的那款游戏是跟他的情感特别有联系,他一直在做游戏,当他女朋友跟他要分手的时候,他把他对女朋友分手的这种情感,酸楚、伤痛放在了他的游戏里,然后他的游戏就成功了。在这里面,他的游戏跟我们电影的影像也产生了强烈的关系。你们只能看了再说,我现在没法剧透。
你会看到这个电影很有意思的场景,这个故事是过去时和现在时,过去时是彩色的,现在时是黑白的。一般来说,过去时是黑白的,现在时是彩色的。你开始会不适应,但当这个电影进展到一定时候,进入游戏的设定你就会开始意识到了,最后故事结尾谜底揭开的时候是很感人。
我觉得那个电影是向所有在游戏行业奋斗的朋友们的致敬,做这个电影的时候,我们去采访了好多开发游戏的年轻人,真的很不容易,成功的太少。

主持人:
刚才说到拍mv、广告在影像方面的训练有很大帮助,这个片子也很明显的。您作为学戏剧文学出身的,片子在构图色彩、打光都特别讲究。可能好多人在很早以前没看过电影,但一定记得两个人在暗红色的浴缸里的那张海报,给人的感觉在色彩方面非常有设计感。
张一白:
对这个色彩和场景,我自己一直还是在努力去找到适合的点。

观众:
张导您好,首先表达我特别喜欢您这部处女作《开往春天的地铁》。除了音乐我特别喜欢以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剪辑我特别欣赏,包括耿乐坐在餐桌边倒放的一段,还有同一个地铁空间在时间上跳脱的蒙太奇。请问这是刘淼淼的思想还是您的思想?您和剪辑合作的过程中有哪部分是您认为一定要这么剪的?谢谢。
张一白:
其实今天到现在为止讨论的好多东西我都是在回忆,今天的放映唤起了我对拍这个片的过去时的回忆。毕竟时间很长了。这个电影剪的时候和剧本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剪了几版之后我和刘奋斗还是觉得不够酷。那时候年轻,就喜欢酷。于是就和刘淼淼说,就这么着吧,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这期间我们都不过来,你爱怎么剪就怎么剪吧。他就剪了一稿,剪完我们一看就觉得,就是它吧!
但是至于现在这版和过去的差别在哪里……这就是说当我这十七年后重新看了两遍,一遍就是我前边说过的搬家那次,我当时感慨,太棒了,太有才华了。但我最近又看另一遍,我就觉得确实可能会有一些太主观的东西出现了,就是你自己觉得你讲明白了,但是实际上是特别的主观,特别的跳脱,有些地方我自己看都觉得连不上了,可能是我真的老了,我自己都有点看不明白了。所以你这个问题提的特别好,我觉得自己回去要把剧本和电影都重新看一遍,看看当时是怎么走到这一步来的。

倒放那个部分在剧本阶段就有。那时候是胶片拍摄,怎么解决倒放的问题是很复杂的事情。然后就去咨询洗印厂,洗印厂就说要湿洗、干洗,拷贝还要转正转负。直接听晕了,感觉这根本是不可实现的事情。
不像现在反着编辑操作就出来效果了。那时候做不到。于是摄影就说咱们再租一台机器,那时候有一种拍的时候就可以反着拍的功能。于是就把机器并排放在一起,一台机器放出来就是正的,另一台放出来就是反的,其实如果真的把它们放在一起就会发现两台机器的视觉效果是有一点点误差的。但是现在的观众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在剧本创作的时候就有设定。
包括二人在屋子里彼此不说话,只是一脚踹过来,没事就对着镜头来一段自白,这些都是在剧本阶段就做好设定的。只是就是我们一直在想怎么在剧作上完成的办法。但是那个时代确实遇到了好多技术的壁垒。

音乐·演员
观众:
导演您好。您的电影我也看过很多部。我想跟您交流一下在电影配乐方面的经验和看法。还有就是与演员的选择。因为我发现有两点,一是在您电影发行的同时一定有首特别火的歌,比如说《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匆匆那年》《开往春天的地铁》都一定会有首歌出来。其次很多导演会坚持一定选择或者完全不选择流量演员,但您的选择总是介于二者之间,您对于演员的选择是怎么看的?
张一白:
那段音乐确实很好。那个是张亚东写的音乐。那个时候和亚东交流,他第一遍看完就说,一定要用二胡。我就说二胡啊,那多土啊。但是至少就这个片子来说,我明确一定要有律动感,有心动的感觉,就是要让地铁运行的律动和心脏的跳动有吻合感。所以他才用了刚开始的那种节奏,到了最后最重要的两个小孩的那段,他用的是很有效果的鼓点。
他确实完成了我的想法。所以往往我们在配乐的时候,我都会和作曲聊。当然我的电影还有一点,就是会产生一首流行的歌。那个歌也是我不断地在和作词作曲的人聊。包括跟小柯合作的电视剧《将爱情进行到底》的歌曲,还有电影版的《因为爱情》。
我们要花很长时间聊。尤其是小柯他就是坚持一定要聊,往往是我在聊的时候蹦出一句话,几个字,他会抓住这个点。比如说《因为爱情》,就是我说了一句“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情”。包括还有我做的很失败的一部电影《越来越好之村晚》,也留下一首歌《稳稳的幸福》。电影不太好,但歌还行。

至于演员的问题。其实昨天晚上我们那个《将爱情进行到底》和《好奇害死猫》的编剧过生日,我们一帮老朋友就见面了。见面我就挺感慨的,觉得我还是给中国电影做了不少的贡献。徐静蕾、李亚鹏、廖凡、小宋佳呀……他们现在都是演技型的演员。小宋佳还说:我就是在《好奇害死猫》的时候开的挂嘛。所以我还是有贡献。
我觉得很奇怪的是,我并不是有意要打造明星,但结果就是这个样子。包括《从你的全世界路过》,那是一个很豪华的明星剧,大家都说你把这些演员都聚在一起了,但其实那个戏找演员的过程很艰难,几乎是在开机前三天,我的女主角还没有,这个戏几乎是拍不了了。但就是一颗棋子盘活了,整个局面就很好看了。
其实真的在操作过程中的个中辛酸,不管是找流量,找演技,并不是如你想象你想找谁就能找到,并不是你真的想,就可以那么鸡贼和功利心。相信主持人老师也听说过,很多戏就是因为演员找不到就拍不了。并不是说你想找谁想用谁就很容易的。但我觉得至少在我的电影中,我的角色还是合适的。首先要找合适的,至于他是不是流量派还是演技派,我其实没太考虑这个问题。《开往春天的地铁》拍摄时,徐静蕾和耿乐的名气也不过尔尔啦。

《好奇害死猫》宋佳
主持人:
最后给您一个广告时间,您刚刚不是说过《开往春天的地铁》要改编舞台剧吗,是什么时候开演?
张一白:
本来是该现在的,剧场都搭建起来了。但是因为我们要全力以赴地做《后来的我们》的后期,所以临时就把这个剧场放弃了。我希望今年年末这个话剧可以在北京演出,我也希望大家可以带着对这部电影的喜欢来看这个剧。当然我也和编剧说,我并不希望话剧照搬电影。我希望能够讲一个更现在、更当下的关于地铁的故事。希望今年冬天的地铁也能够开往春天。
主持人:
感谢张一白导演来到百老汇电影中心。也希望四月二十号大家可以去影院支持《后来的我们》,支持《开往春天的地铁》改编的舞台剧。也希望大家能够在这座城市里,找到你们的理想,找到你们的爱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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