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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亚倩连载丨《第六感甜心》⑧-魅丽飞言情

2019-04-01 全部文章 433

李亚倩连载丨《第六感甜心》⑧-魅丽飞言情

李亚倩《第六感甜心》
《第六感甜心》
作者:逐心
定价:34.8元
上市时间:5月上市,天猫预售中
【内容简介】
霉运少女林沫因美貌而签入演艺公司,却被圈内戏称为“娱乐圈柯南”,据传,林美人车载车翻,人近人衰……
经纪人走了一任又一任,林美人被迫沦为二十八线小龙套。
在大型商场的开业庆典上,遭遇喷泉“意外”的林沫,与竹马元焯重逢,并被元先生顺其自然地纳入他的羽翼之下,暗中守护。从此,林美人在看似意外的接连霉运中捏爆小人,洗白,并戴上光环,与他双宿双飞,顺便替男主肃清障碍,赢得家业的继承权,同时自己最终坐上了娱乐圈一姐的宝座。
总之——
林美人认为,这是个青梅竹马、破镜重圆、怯懦少女奋斗成神的励志故事。
元先生认为,这是个伪装禁欲的腹黑男步步为营、撩得娇妻归的爱情童话,讲究的是不动声色。
《第六感甜心》⑧
林沫原计划杀青了手头的戏份,向组里请一天假,回去看看死撑着只说是有点“小毛病”的某人。
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她的戏份一再被加,竟怎么都抽不出完整的一天时间离组。
就连元萌萌都忍不住私下向齐征抱怨:“人家小顺姐就想去看看我哥,你怎么总抓着人不放呀。你这是不是跟我哥有什么过节在公报私仇?”
“瞎猜什么呢。”齐征在女友的额头上一吻,“你给你哥打声招呼,还是自己养好身体来组里看林沫更靠谱。”
“怎么?”
“林沫的戏份还要加,”齐征正色道,“昨天我和投资人、编剧碰过面了。剧本会大改,转为单女主。”
“什么意思?那左琴呢?”
“退出主演。”
元萌萌吃了一惊:“她能同意?”
“哪里轮得到她表态?她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大概恨不得把你赶走了,一人独大才好。”说起左琴,齐征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鄙夷,“当初剧本设置的本是单女主,投资方为了塞她进组硬让编剧改了,现在不过是回归正轨。”
“那现在改动,就不怕得罪了投资方?”即便元萌萌是个不爱操心的主,身在其中对利害关系也略知一二。
“当初她勾搭上光友的董事进的组,如今居然又和元氏的人不清不楚。”齐征本就不愿被个花瓶毁了心血之作,如今一口恶气吐得心情甚好,“你说,现在撵她走,谁会替她出头?”
“等等——”元萌萌轻呼,“元氏?谁?”
齐征看着女友吃惊的神色,安抚地摸摸她的头发:“不是元焯,是元尧。”
左琴和元尧的暧昧照被直接寄到她的前任光友董事的办公桌上,老司机一朝被戴了绿帽怒火攻心,直接同组里打了招呼“从今日起和这女人再无瓜葛,她是去是留悉听尊便”。
“左琴这么笨啊……亏得还长了张聪明的面孔。”
齐征淡笑:“不是她笨,是有人太精明。”是谁在合适的时间,把合适的照片寄给了合适的人?元萌萌天真或许想不到,他却心知肚明。
元先生这人啊,还真是兵不血刃。
进组的时候,厚厚的台本里,林沫把跟自己有关的戏份都拿便笺纸标记出来,不足十处。
而如今,她伏在案前,默默地在没有戏份的地方做了标记。说起来,剧是从双女主变成了单女主,可事实上,为了剧情的连贯性,林沫的戏份并不比从前的左琴少。
而且因为加了戏,林沫忽然添了许多跟俞沛的对手戏。
其中一场戏,是林沫扮演的女军师,跋山涉水将女主角的信带给男主角,却在山脚下遭遇伏兵袭击,重伤昏厥,然后被男主所救。
因为女军师是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设,服装也是清一色的飘逸出尘,所以站在溪水旁,一袭薄衣的林沫被冻得牙齿直打战。
小元哥哥若是看见了,一定又要恼了,怪她不懂得照顾自己。可为了角色更真实,她实在做不出在纱衣里穿上保暖棉衣的事儿来,只好硬着头皮挨冻。
幸好他不在,不然又要心疼了。
可她刚哈气暖手,便听见男人清越的声音:“快开始吧,林沫穿得少,要冻坏了。”
出声的正是同场拍戏的俞沛,他穿着一身军服,领口微敞,头发因为剧情需要而弄得一片凌乱,有种吾家少年初长成的不羁。
旁边人打趣:“快拍,快拍,咱们俞小哥怜香惜玉了。”
有人跟着起哄,有人不怀好意,也有人对林沫投以羡慕的目光。
可当事人无动于衷,眉眼低垂,俨然沉入到角色所处的四面楚歌、壮志未酬的状态,对外界的纷纷扰扰毫不在意。
场边的编剧不由得感慨:“这是个好苗子啊,先前给她的戏份这么少,真是暴殄天物。”
齐征双手抱胸:“嗯,确实。”他本以为让林沫进组不过是卖了元先生一个人情,没想到事实上是自己捡了块宝。有了她和萌萌,或许这部戏真能火爆起来。那么,不管对他,还是对萌萌和她,都是好事,可谓三赢。
拍摄进行得很顺利,在冰冷的溪流中赤足奔跑,被冻得几乎要失去知觉的林沫,在最合适的位置、以最合适的角度虚弱地倒在男主角俞沛的膝上。
无论是镜头里,还是现场看,都是毫无瑕疵的完美镜头。
一条通过,所有人都很满意,包括此前曾因传闻而戴了有色眼镜看她的人,除了场边冷眼旁观的助理爆破师刘飞。
眼看着冻得嘴唇发抖的林沫被人扶着回车上取暖,刘飞悄无声息地避开人群,拨通了电话,将拍摄情况以及组内人员对林小姐的好评一五一十地汇报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听完,再开口时,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阴狠:“心安理得地享用属于别人的东西……她们就不会觉得可耻吗?”顿了顿,她语带挑衅地说,“就像那个老东西对你——事都是你干,名利都归他。这种寡廉鲜耻的事,还真是屡见不鲜啊。”
刘飞阴沉着脸:“……这种人都该去死。”
女人咯咯地笑:“没那么夸张,给点苦头吃也就够了。”
“嗯,”刘飞说,“我有分寸。”
“……我给你的东西,提前三小时服用,保管你上吐下泻得进医院,到时候,一切你只管说不知道。”女人冷静地吩咐,“谅你那不做事的‘师父’也有口难辩。”
“我知道。”
正说着,远远传来中年男人的吼声:“刘飞!刘飞!浑小子又给我偷懒?打电话——东西都准备好了?明天那么大场面,线路都检查了?就给我在这儿偷懒,龟孙子,不干活,趁早给我滚——”
“就这样,我忙去了。”刘飞压低声音挂断了电话,然后点头哈腰地跑进人群,“是我老娘的电话,我这就去准备。您老别生气,别生气……”
说着,刘飞在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小跑着上了车,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笑容渐渐扭曲。
第二天。
“你们确定不用替身?”
尽管已经确定过多次,齐征还是想再询问一下,毕竟这场城楼爆破的戏场面之大,使用的炸药之多,埋线之广,一般的女艺人是没有胆量亲自上阵的。
“小顺姐都不用替身,我好歹也是个女主角,干吗用替身?传出去多丢人哪。”元萌萌笑嘻嘻地安慰忧心忡忡的男友,“放心啦……那些埋了引线的地方,我闭着眼睛都能给你一个个找出来,绝对不会碰到的。”
林沫也笑着说:“齐导,你放心,有我呢。”
元萌萌挽上林沫的胳膊肘,歪头靠在她的肩上:“有小顺姐保护我,你别担心啦!”
齐征只好再三叮嘱:“看好了场外的指示,旗子一挥,你俩就立刻从城楼上面跳下来,落地之后立刻朝南面对着摄像机跑,十秒后城楼附近会引爆。明白吗?”
“Yes,sir!”元萌萌笑,“你都嘱咐十万八千遍啦!”
场地布置完毕,一切检查妥当。
林沫和元萌萌身侧的工作人员全都退开了,城楼上只余下吊威亚的两个年轻女孩儿。
两人在雾气蒙蒙中相视一眼,几乎同时朝着爆破区外的工作人员比了个“OK”的手势。
作为年代剧,《故园山河》里的战争场面并不少,爆破戏也比比皆是。
早已拍惯了的齐征,不知为何在摇臂镜头抬起的瞬间心生不安,从监视器前抬起了头,遥遥看向烟雨蒙蒙的城楼上的旗帜。
“威亚准备——OK。”
“一、三号机就位。”
“爆破准备——OK。”
……
从对讲机里传来各处准备妥当的汇报,齐征终于深深地呼了口气,拿起对讲机:“各方面就位,预备——”
“Action!”
钢索在高空的风中微颤,雨雾蒙蒙之中,城楼上一红一白两个窈窕的身影登上城楼。
站在齐征身后的助理,听见导演沉声吩咐“走”,立刻挥舞起手中的信号旗。
与此同时,城楼上的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翩然跃起,如彩蝶相追……两个都是身段轻盈的少女,远远看去甚至有点迎风飞舞的架势。
齐征紧紧地盯着两个身影,握着对讲机:“落地之后,倒数十秒引爆。”
“收到。”
众人离得远,看不分明,只见翩跹落地之后的两人并没有立刻朝既定方向飞奔,反倒动作异常僵硬地撞在了一起。
“十,九……”
对讲机中倒数已经开始。
齐征连声喝止:“停!停下!”
对讲机中的倒数声停止了,众人刚刚缓过一口气,却听见一声巨响——
两个女演员落脚的地方,响起巨大的爆炸声,预装的沙石顿时飞散满天,道具炮车翻的翻,倒的倒。
从那里开始,在眨眼之间一处接着一处,蜿蜒的爆破仿佛当真有一颗颗炮弹打入泥土,溅起尘土如瀑,转瞬间沙石飞扬,弄得人睁不开眼。
各处事先埋好的炸药,随着第一声突如其来的爆破,渐次引爆,刚刚踏入中央区域一点点的齐征,也毫无防备地被泥土砸得灰头土脸,站立不稳。
“见鬼!谁让引爆的!”一向儒雅的齐征从地上爬起身,失控地怒吼。
而林沫和元萌萌驻足的那处,早已完全笼罩在浓烟与尘土之中,甚至隐约可见火光闪烁。
明火、浓烟、尘土,不能确定是否已经完全引爆的爆破点……和被困在爆破最密集的区域中的年轻女演员。
以上种种,令拍摄现场瞬间陷入极度混乱之中。
尖叫声、呼救声、跑步声、拨打救援电话的语声……此起彼伏。
天蒙蒙亮就驾车从N市风尘仆仆地赶往片场的元先生,一边开车,一边留心旁边始终无人接听的手机。
自清晨起,他拨打林沫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就连元萌萌也联系不上,心中的不安被放大,他多一秒也没办法在病床上躺下去,瞒着许鹤和众人驱车径直赶来片场。
车尚未停稳,他就听见剧烈的爆破声,远远地看见浓烟滚滚……他本以为是正常拍摄,却在几秒后听见尖叫声四起。
元焯跳下车,疾步走进人群,立刻在纷杂的对话中捕捉到了林沫的名字。
“萌萌和林沫被困在里面……我的天哪!就是最先爆炸的那边……”
元焯的心脏仿佛被一双手死死地扼住。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拨开纷乱的人群,怎么穿过散置的器械,怎么脱开齐征的手,怎么被飞扬的尘土迷住了眼。
身边的一切,都变成了默剧。
他看见人们张着嘴,却听不见声音。
他感觉有人拉住他的手臂,却被他用力地甩开。
他的眼睛被尘土迷得无法睁开,口鼻被浓烟呛得呼吸急促,可这一切都比不过对失去她的恐惧。
自从学成归国,以雷霆手段从元氏看似稳固的盘子里博得一杯羹,渐渐开始被称作“元先生”而不是“那小子”,元焯一度以为自己经历得太多,失去得太多,早已无所畏惧。而这一刻,他才知道,即便他真的无所畏惧,他的小顺也依旧是他无法割舍的软肋。
这种恐惧,在他终于穿过浓烟、坍塌的道具车,看见被压在道具车下的白色身影时到达了极致。
那件白色旗袍,是他亲手从KIKO那儿拿回来的——林沫在《故园山河》里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由他手绘,由KI的顶级设计师手工缝制。
而此刻,白色旗袍早已被熏成焦黄,衣裳的主人倒伏在地,一动不动。
突然,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毫无征兆地又发生了一次爆破!
喷薄的气流,尘土迸裂,沙石砸在道具车上哐当作响。
石子擦过元焯的面颊,迅速地划开了一道口子。
可他像是毫未察觉到周遭再度爆破的可能性,单手撑地迅速起身就想冲到她的身边……
他怎么舍得,让她独自去承担这样的痛苦?
腰忽然被人用力地环住了,元焯回头,嘶哑地怒吼:“放开!”
腰间的力量却丝毫没有放松,反倒是有温热贴近了他的脊背。
元焯一僵,慢慢地低下头,目光停留在紧紧地环在他身前的那双素白的小手,然后,听见身后传来隐隐带着鼻音的一声:“小元哥哥……”
元焯不可置信地抓住腰间的手,慢慢回身,见身后的女孩穿着沾了泥土的白色里衣,领口散乱,白皙的小脸上灰尘扑扑,一双从来温和恬静的眼眸此刻泪光闪动,纤薄的唇抖着,又颤声叫他:“小元哥哥……”
他用双手托住她的脸,俯身贴近,近到能感觉她不稳的气息落在自己的唇畔,他缓缓地闭上了眼,好像被人掏走的心脏,终于又被安安稳稳地归了位。
林沫看着眼前紧紧闭上双眼的男人,他回身的那一瞬,她从那张儒雅淡漠的脸上看见了绝望与狂喜的交替。她能明白他的心情,就像……片刻之前的她。
她和元萌萌从后场一路狂奔过来,元萌萌被齐征一把拽住拥入怀中,而她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见了那个奔跑在沙石与火光之中的背影,那一刻她恨不得自己没有什么该死的第六感,那起码,此刻自己就身在他的旁边。
她喊他,他却置若罔闻。
无视所有人的劝阻,她仗着对爆破埋线的了如指掌,穿行在尚未引爆的区域,直到不远处的爆破冲击之下,她刚刚撑起身就看见元焯冲动地要冲向道具车,才终于不管不顾地扑上前去抱住他的腰——他脚边就是另一个爆破点啊!
“要拍跳城墙镜头的时候,我突然特别不安,所以……临时把道具服给假人穿上推下来了……”被托着脸的林沫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元焯一言不发,唇瓣有轻微的颤动,像是极力在平复情绪。
抬起手指,林沫颤抖地贴近他左颊上渗出血来的伤口,觉得自己的脸也被割得生痛,轻抚着伤口旁边,她小声地问:“疼不疼?”
元焯终于睁开眼,镜片后的眼里激荡着挥散不去的情愫,他想镇定,却发现自己无计可施。如果重获至宝都不值得激动,那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他用一只手摘掉眼镜,在身前的小姑娘尚未回过神的瞬间,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轻轻一抬,俯身重重地含住她单薄的唇瓣,如同进击的野兽,恨不得将猎物当下吞入腹中。然而不过几秒,他又放松了力道,化作了深入而温存的舌吻,冰凉的拇指在她发烫的面颊上缓慢地摩挲,像在爱抚心尖上的宝贝。
林沫只觉得呼吸都困难了,轻轻地嗯了一声,环着他的手臂轻轻地推了推,可男人吻得更加缠绵,直到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他才终于退开一点。
“不要再离开我,小顺,答应我……”
林沫轻轻地呼了口气,身子朝前一倾,整个人窝进元焯的怀里。
周遭有隐约的噼啪爆裂声,烧坏了的道具车的零部件哐当落地。
这是最糟糕的地方,也是最美好的地方——他的心离她那么近,近得好像他们连为一体。
林沫听着他的心跳,清清楚楚地回应他:“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如果真如他所说,第六感就是她的天赋,那么,她愿意永远做他的护身符,生死不离。
“一言为定。”他深深地吻她头顶的发,声音终于找回了镇定。
“嗯,驷马难追。”她像孩童时候一样,顽皮地又加了一句,“八匹也不行。”
待命的医疗队终于提着设备赶到现场,临时消防设备也被抬到场边,水柱喷洒之处,飞扬的尘土总算落定。
同样只穿着白色里衣的元萌萌,急得双眼通红,手里拿着助理递来的外套都顾不上穿,频频跳起来朝远处张望。
“别急,林沫对爆破点很熟悉,她一定能避开的。”齐征额头青筋直跳,此刻脑海中千回百转,却还是软语安慰着女友。
“可是刚刚又爆了啊!”元萌萌急得眼泪直掉,侧身用拳头打着齐征的肩,“你刚刚为什么要拉住我?你要不拉我,我就能把小顺姐拽回来了!”
齐征任由她发泄着情绪,目光一动不动地盯住水柱的落点。
“萌萌……”
“干吗!”元萌萌恶狠狠地说,却听见嘈杂的人群刹那间有一瞬的沉默,而后尖叫、欢呼声此起彼伏。
她抬头,终于在烟尘的尽头,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匆匆下车连外套也没来得及穿的元先生,黑色毛衫上落满了尘土,就连镜片都蒙上了一层灰,俊逸儒雅的面孔上一道伤口隐隐透着血迹。即便如此,这个冷峻的男人依旧和“狼狈”两个字挂不上钩,仿佛铁甲将军凯旋,不苟言笑的面孔竟出人意料地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元萌萌欢呼着奔过去,带着满脸泪花张开双臂,将兄长和林沫一并抱住:“太好了!你俩没事,真是太好了!”
笑着跳着,她忽然低头,看着两只十指紧扣的手,泪光犹在的眼睛直放光:“你们?”
红着小脸的林沫腼腆地抿抿嘴,张开双臂抱住元萌萌,脸贴在她的耳边,带笑轻声说:“嗯,我们。”
元萌萌将林沫抱得更紧:“小顺姐,千万不要再丢下我哥了,他真的……很爱你。”
林沫愣了一下,抬起眼,只见元先生正温柔地看着她。
目光像五月的阳光,一切都刚刚好。
派出所。
“……等等,我需要你说得更明白一点。”年轻警官拿笔点着纸上的记录,“你是说在即将从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她——林沫提出临时换成道具人?然后道具人落地,没到十秒,爆破提前开始了?”
“对,就是这样的。”元萌萌认真地看着警官的眼睛,“如果不是林沫,我俩现在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警官挠头:“我不是不信你,但这太难解释了。”说罢,他转向一边温柔恬静的女孩儿,“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爆破会出问题的呢?”
林沫为难地摇摇头,第六感这东西上哪儿给人解释去?
“直觉?”警官试探地问。
“直觉。”林沫一本正经地点头。
警官顿时哭笑不得:“你这简直就是神算啊!”
“不是她神算,”一直在旁静默不语的元先生不疾不徐地开了口,“是我提醒她的。”
话一出口,连林沫都不由得侧目,却被他握住了冰凉的手。
“您是……”警官犹豫地问,不由自主地对这个年轻男人用上敬语。
元焯自怀中取出一枚U盘,递给警官:“这是录音。”
警官随手将U盘插进笔记本电脑,很快自动播放起来——
——(女声)活是你干的,钱是你师父拿,出了事都是你遭殃,这口恶气你怎么咽得下?
——(男声喘息)我能怎么办,他是我师父。
——(女声笑)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不是人之常情吗?何况,你无偿替他打了这么久的工,连他的赌债都是你还……有什么恩,你早还清了。
——(男)可……
—— (女)上次你从我这拿的钱,还在吗?呵,又被那老家伙输光了吧……弄死他,不然,你迟早要被他榨干。
——(男声低喘)你说怎么干!我做!
——(女)……后天城楼爆破的准备工作,老家伙是不是又全丢给你了……别怕,做完之后把这东西吃了……事发的时候,你人还在医院。谅他有口难辩工作都是你在做,他连复查也不查……”
——(男声喘息加重)……你怎么说,我怎么做……琴,都听你的……听你的……
录音渐渐被交错的喘息声覆盖,间或传来女子的娇喘呻吟。
在场的男士面色尴尬,更不要说林沫和元萌萌,早已面红耳赤。
警官还想再听后续是否有有效信息,鼠标却被元先生快速地拿过来,双击,暂停。后面的龌龊,他不想污了他的女孩的耳朵。
“这俩……是谁?这东西,哪儿录的?”
“剧组原来的主演之一,左琴。”齐征长期听取收音,对左琴的声音再熟悉不过,“另外一个,多半是……今天临时请假没来现场的刘飞,助理爆破师。”
警官一边记录,一边追问:“这东西是哪里录来的?”
“天颐十层,茶水间。”元焯平淡地说。
“茶水间?”警官嗤笑了一声,“还真是……劲爆。”
……
从警察局离开的时候,天色已黑,门外挤满了闻风而至的记者。
尽管事故的内情尚在封锁中,但这么大的爆破事故,当红小天后和新锐导演都有牵扯到,狗仔们自然兴奋难耐。
没想到的是,守在警局之外的他们,居然有了“意外之喜”。
警车停在台阶之下,有眼尖的人发现被从车上带下来的年轻女人很是眼熟。尽管她戴着墨镜,可染红的短发、轻柔的chocker围巾、高帮的皮靴和耳后的皇冠文身……依旧立刻被辨认出来。
“左琴!这是左琴——”
快门噼啪作响,人潮刹那间涌向台阶。
戴着墨镜和鸭舌帽的左琴,被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领着走上台阶,尽管警察一再解释“别拍,这只是例行调查”,也无济于事。
他们还没走到台阶最上方,自动玻璃门就缓缓地打开了。
两男两女出现在自动门后,清一色的俊男靓女。
元萌萌和齐征是镜头前的老面孔了,而另外的,一身白色卫衣、牛仔裤的恬淡女孩儿,扎着最简单的马尾,发尾温柔地垂在肩头,露出精灵般安静而美丽的面孔,与身侧满面冷峻却温柔地护着她的斯文男人让众人眼前一亮。
新闻!新闻!
出于职业敏感,狗仔们迅速地转移了镜头,对准了元焯和林沫——尽管他们中的大部分,一时之间压根不知道这对璧人是谁。
林沫和元先生站在台阶的最高处。
警察带着左琴,站在几级台阶之下。
落在镜头里,便是白衣女孩儿以怜悯的眼神,俯视着站在几级台阶之下的、狼狈落网的女人,一边是纯白无瑕,一边是欲望满身,一边是悲天悯人,一边是利欲熏心,像截然相反的对立面,迅速占领了社交网络、娱乐网站的头条。
当天晚上,整个粉丝圈都在打听两件事——
演艺圈的粉丝在打听《山河故人》的女主角是元萌萌和谁。
金融圈的粉丝在打听元先生身侧的女孩儿到底是谁。
他们返回酒店的时候,早已夜深,就连常年蹲守的狗仔也早就疲惫不堪地各自散了。
林沫被元先生喊醒时,正靠在副驾驶座上睡得天昏地暗。她迷迷糊糊地睁眼:“来、来了。”说着,她就要起身,又被安全带拉回座椅,这才恍然清醒。
元焯侧身,替她解开安全带:“做梦了?”
“嗯……”
梦里,她躺在柔软的榻上,他微热的气息喷洒在脸颊上,正耳鬓厮磨,忽然被导演叫去拍戏,惊醒的瞬间又急又窘,现在清醒过来,才意识到居然是做了个不可描述的梦,顿时面红耳赤。
“梦见什么?”元先生随口问。
林沫匆匆拉开车门跳下车,借着夜风直拍脸:“没什么!”
元焯走到她的身侧,俯身低头,凑近她的面孔。
【未完待续】
《第六感甜心》天猫预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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