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亚倩远方是一剂春药-北京故事广播
李亚倩远方是一剂春药-北京故事广播
李亚倩
再不点蓝字关注,机会就要飞走了哦
[唯有无可替代的人,才能扎下根来。]
from陆JJ
之前有一大学同学A,毕业后存了半年的钱,只为去一趟云南。
因为他曾经深爱着大冰写的那本《乖,摸摸头》。
中毒后一发不可收拾,心中总惦记着中国西南面的那一块净土。
钱一够,便请了7天假,一路从大理北上,杀到泸沽湖一带,风风火火。
回来之后,问他感觉怎样,他说:“景是好景,就是再也不信书里写的桃花源了。”
我记忆犹新,A对我描述时,挺失望的。说古城里大冰的小屋人挤人,游牧歌手唱歌很水,伙计素质差......
一群人在那儿把酒言欢,没有诗意的浪漫,徒留一股刺鼻的酒气。自己坐那儿尴尬症频发。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这是A本来的签名,那一次旅程过后,他把签名换成“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书本里都是唬人的。”
出发之前,他对江湖侠气、热血心肠的远方故事抱有幻想。
回来之后,他清楚知道,等来的是一场理想主义的塌方。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这“田野”二字一加,境界全出。
毕竟压了一个好韵,让意境得以延伸。
对写词儿的人来说,凑到一个恰如其分的字眼,比任何事都要快乐。
具体冯唐那一句惊为天人的现代诗:“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春分以后,的确又到了万物发春的季节。
平淡的生活是时候来那么一下下了。就像干瘪的老头儿,渴望在清晨得到一场雨水的滋润。
于是,这首歌出现了。
高晓松打了一副好牌,成功把“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扩写成一套完整歌词。
配合以许巍独有的声嗓,再次把久违的情怀捞出水面,供人消费。
可过度消费终有结束的一天,当“情怀”一词的商业价值被榨得一滴不剩,它会被丢弃在时代的垃圾桶里。
高晓松以前写的歌词叫人爱不释手,“我是你闲坐窗前的那棵橡树,我是你初次流泪时手边的书”、“你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流过的光。”
可现在看到这句“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就觉得一阵不适。
我宁可再读海子的“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在生活的配料表里,我感觉99%是苟且,只有1%是远方。
因为远方是用苟且换来的。
我们做不得不做的苟且之事,也许就是为了未来某一刻,有一个心甘情愿的远方。
更何况,就算去了远方,也照样逃不了苟且。
抢廉价机票、住民工式青旅、为了一个20块不到的纪念品讨价还价、住不惯陌生旅店、盖一条充满异味的棉被......
越是心无所向,越是会陶醉于所谓的远方。因为那样一种灿烂、美好的说辞,太能弥补人类心中脆弱的安全感了。
生活中有烦恼怎么办?没关系,你有远方。
工作事业不顺利怎么办?没关系,有远方。
大学里挂科了怎么办?没关系,有远方。
迟迟无法为自己负责怎么办?没关系,有远方啊。
就像被下了春药一样,跟着发热的头脑与惯性运动。深信远方走一遭,一切都会好起来。
结果呢。
春药的药性一过,春梦也戛然而止。
易卜生有一部戏,叫《玩偶之家》,里面讲到娜拉与丈夫决裂后,离家出走的故事。后来鲁迅写了一篇杂文,《娜拉走后怎样》。核心要义是娜拉缺乏独立之条件与精神,最终的结果:不是堕落,就是回来。
短暂的出走是逃离,远方注定不是自救良药。
旅行是很看个人品性的事儿,而不是简单的走马观花。若是习惯于为了远方而远方,那么便成了彻头彻尾的,心理层面的形式主义者。
2017
是谁来自山川湖海,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
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
远方不远。
它不在携程去哪儿途牛的客户端上。
它就在身体里面。
作者简介:
【陆JJ,一位十八线编剧,一个做影视的小朋友。专注于自律与个人成长,情绪与情感经验的分享。欢迎有趣的人类去他家做客。公众号:陆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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