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亚倩连环画《封神榜》之四《子牙出山》 连环画《封神演义》第四集《子牙出山》-瀚大黎众
李亚倩连环画《封神榜》之四《子牙出山》 连环画《封神演义》第四集《子牙出山》-瀚大黎众
李亚倩
《封神演义》，俗称《封神榜》，又名《商周列国全传》、《武王伐纣外史》、《封神传》。是一部名气很大的神魔小说。全书以武王伐纣、商周易代的历史为框架，叙写天上的神仙分成两派卷入这场斗争，支持武王的阐教，帮助纣王的为截教。双方祭宝斗法，几经较量，最后纣王失败自焚，姜子牙将双方战死的要人一一封神。小说成书于明朝，作者一说是许仲琳，一说是陆西星，但是更多的说法赞成这部书其实不是一个人写出来的，而是总结了以往大量的传说、评话综合而成的，是人类众多共同意识的结晶。人、神、仙、魔、鬼。世界这么大，每个地方、每个角落、每个部门都有一个主管的神，都有一个主管者、主宰者。所有的人都有他的定位，有他的位置，有他存在的必要，有他相应的工作，也就是有他的使命。
1一日,元始天尊将姜子牙召来,问他上昆仑几载了?子牙回说整整四十年。天尊说成汤气数已尽,周室将兴,子牙与仙道无缘,只能享人间之福,可早早收拾下山,扶助明主,可身为将相,也不枉了四十年修行之功。
2子牙苦苦哀求,请天尊指点迷津,留自己在昆仑修行。天尊说命该如此，岂得违拗？子牙无奈，只得起身拜别天尊。天尊遂留下八句钤偈给子牙，说日后自有应验。
3子牙拜别天尊下山,自思无亲无故,不知投奔哪里。猛然想起朝歌有一结义仁兄宋异人,打定主意,当即捏起一撮泥土,望空中一扬,借土遁直奔朝歌而去。
4顷刻之间,子牙来到异人家门前,请庄童入内通禀。异人听说子牙到来,急忙迎出庄外,口称:“贤弟!”拉住子牙吁长问短。
5二人携手相搀直至内堂,异人吩咐下人赶紧准备酒菜款待子牙。席间,异人问了些子牙在昆仑的情形,便让子牙在自己家中住下二人谈到深夜方才各自歇息。
6次日一整天,子牙不见异人,傍晚时分,方见他回到庄上。异人一见子牙,连称:“恭喜」”子牙莫名其妙,问喜从何来?异人说自己今日与子牙议了一门亲,是邻庄马员外之女,六十八岁的黄花女儿,端的难得。
7子牙难却异人的盛意,只得应允。当下选定吉日迎娶马氏过门,成就夫妻。异人又设酒席邀请庄前、庄后四邻、亲友,庆贺迎亲。
8子牙成亲后终日思慕昆仑,只虑大道不成,哪里有心情与马氏尽那鱼水之欢?马氏不知子牙心事,整日抱怨子牙是无用之物。
9过了两月,马氏说两人终不能一辈子住在宋家,劝子牙做些生意,以防日后有变。子牙就在后山上砍些竹子,劈些篾,编了一担笊篱,打算挑到朝歌去卖。
10子牙次日一早出门,从早卖到晚,一个笊篱也不曾卖出。没奈何,只得空着肚腹,挑着那担笊篱回到家中。马氏见了,埋怨他无用,二人言来语去,便吵了起来。
11异人听见二人吵嚷,忙过来询问缘故。听罢了经过,异人笑道:“些许小事,何必争吵?”便让子牙到自家仓库里取些麦子,磨些面粉去卖,总强过编笊篱卖。子牙夫妻也就应允了。
12次日,子牙挑着一担干面到朝歌去卖，一天下来,一两面也没卖出去。子牙又渴又饿,挑着担子想在城墙下休息一下。方才坐下,就见一个人走过来买面。
13子牙心中高兴,问那人要多少面?那人拿出一文钱来,子牙大失所望,又不好不卖,只得低头撮面。忽听身后有人大叫:“卖面的,马来了"子牙躲闪不及,被一匹惊马把两箩筐面拖出五六丈远,泼了一地。
14子牙急忙上前去抢面,恰恰又刮过一阵狂风,把两筐面刮了个干干净净。子牙浑身上下被面裹得如雪人一般,买面的人见他这等模样,便走了。
15子牙两手空空,一路嗟叹着回到庄中,把箩担丢在马氏面前,大骂贱人多事!马氏也不示弱,大骂子牙是酒囊饭袋。二人各不相让,顿时扭作一团。
16异人闻声又赶来相劝。他把子牙拉到书房,子牙满面愧色，说自己时乖运蹇,做事无成,实在有愧。异人劝子牙不必在意,让子牙在自己的所有酒馆饭店轮流坐庄,不信气运不转。
17次日,异人便带子牙到南门酒店。南门四通八达,人烟稠密,是朝歌第一个热闹所在。当日店里多宰猪羊,多蒸点心,收拾齐整专等食客上门。子牙从早坐到午,鬼影也不见一个。正是:太公至此,诸神让位。
18正午时分,又下了一场倾盆大雨,天气炎热,猪羊肴馔被这暑气一蒸都臭了,点心也馊了。子牙坐得没趣,怕再过一会儿连酒肴都坏了,就叫众伙计们去吃了。当日连一文钱也没卖得。
19次日,异人又兑了五十两现银,叫个庄户和子牙一同去贩卖牛、马、猪、羊,说难不成活东西也会臭了?子牙便和那庄户去乡下贩卖猪、羊等。
20子牙却不知此时因纣王失政,妲已残害生灵,奸臣当道,天心不顺,旱涝不均,朝歌大半年不曾下雨。天子百姓共同祈祷,各门都张贴了告示,晓谕军民禁止屠沽。
21子牙赶了牛、马、猪、羊刚到朝歌城门,就被军兵看见,大喝一声:“这厮违禁犯法,赶快拿了!”子牙听了,吓得抽身就跑，一应牛马牲口都被没收入官了。
22异人见子牙慌慌张张跑回家来,忙问缘故。子牙面带羞涩，口中连呼:“奈何!奈何!”便把天子祈雨,禁止屠沽,自己被没收了牛马牲口之事说了。异人也不在意,拉着子牙到后花园散心。
23二人来到后花园,子牙四下看了一会儿,说此处风水甚好,何不在这空地上起五间楼,招财聚宝?异人说也曾建过几次,可每次都被莫名其妙地烧了,所以无心再建。子牙让异人只管起造,说自己自有办法。
24异人深信子牙之言,当即择日破土动工。到了上梁之日,异人在前堂摆酒款待工匠,子牙独自在牡丹亭里坐定,要看到底是何物作怪。
25当日子时刚过,猛然间狂风大作,飞砂走石,尘土播扬。只见平空里火光猎猎,鬼影瞳瞳,火影之中现出赤、白、黑、青、黄五个精怪,巨口獠牙,口中吐出万道霞光。
26子牙在亭中早已查看仔细,披发赤足把剑一挥,大喝一声：“孽畜不落,更待何时！”再把手掌望空中一放,顿时一个掌心雷劈向五怪,那五个妖物惊得跌落云端,跪倒在地。子牙提剑上前就要除怪。
27那五怪拜伏在地,苦苦哀求子牙饶命。子牙心中萌生恻隐之意,便吩咐五怪前往西岐,日后听候差遣,有功之日自然得成正果。五怪连连叩头,化一阵清风往岐山去了。
28马氏和孙氏躲在后园看子牙收妖。二人见子牙比比划划,自说自话，十分奇怪。马氏走到他面前骂道:“你在这里说什么鬼话?难道你还会算命不成？“子牙道：“说了你也不知,我善看风水,又识阴阳,算命不过小术耳。”
29这时异人也赶了过来,问子牙方才可见到些什么?子牙就把收妖之事说了,异人连忙道谢。异人又听马氏说子牙会算命,大喜过望,当即吩咐人到朝歌南门外收拾出一间房子,给子牙开命馆。
30次日,下人把朝歌南门外一间临街铺面收拾齐整,贴了几幅命馆的对联,子牙择了个吉日开馆营业。光阴荏苒,转眼四五个月过去了,却不见一个人来算命。
31这日,南城外一个名唤刘乾的樵子进城来卖柴。他看见子牙命馆门前贴着的对联,心中不解,便走进馆来间子牙对联的意思。子牙便一一解释给他听。
32刘乾说子牙既然知道过去未来,想必算得极准,便要子牙为自己算一卦,如算得准,卦金二十文:如不准,便要砸了子牙的命馆。子牙心中苦笑,暗想:几个月全无生意,今日来一个,又是闹事的。
33刘乾抽了个帖儿交给子牙,子牙看罢在帖上写道:一直往南走,柳荫一老叟。青蚨一百二十文,四个点心、两碗酒。然后交给刘乾。
34刘乾接过帖儿看罢,叫道：“我卖柴二十余年,哪个与我点心、酒吃?”子牙让他只管前去便是。刘乾道:“此卦若不准,你且等我回来砸了你的馆。“
35刘乾挑着柴径直往南走,走了约半里之遥,果见前边柳树下站着一位老者。那老者见了刘乾,便招手让他过来。刘乾挑着柴担来到老者面前,暗想:好课,果应其言。
36老者问这担柴要多少钱?刘乾有意想拗一拗子牙的课,便压低了价钱,说只要一百文钱。老者看看那担柴,也不还价,就让刘乾把柴拿在门里,自己去取钱。
37刘乾见放柴时,门前洒落了些枝叶下来,便取过扫帚把地下打扫干净了,才将扁担收拾停当等着收钱。老者出来,见地下扫得干干净净,十分高兴。
38老者说今天是自己儿子完婚,又遇着这等勤快的好人,还卖的好柴,真是难得。说完,便往里边去了。
39一会儿,只见一个孩童捧着四个点心,一壶酒、一个碗出来对刘乾道:“员外赏与你吃的。”刘乾把那壶酒满满地斟了两碗,竟一点不差,不禁叹道:“姜先生真神仙也!“
40刘乾刚吃了酒,就见老者拿着两封钱出来,先递一百文给刘乾道:“这是你的柴钱。”又递过二十文道:“今日是我小儿喜辰,这是与你做喜钱的,买酒吃。“
41这一下,把个刘乾惊得目瞪口呆。他呆立了半晌,猛地扛起尖担,转身径往姜子牙命馆跑去,一边跑一边不住声地喊道:“朝歌城出神仙了!“
42刘乾如飞般跑到命馆前,扔下尖担,冲进命馆大呼道:“姜先生好准课!二十文钱实在不足,先生莫急,等我去去就来。“
43刘乾转身出了命馆,来到屋檐前左右张望,见南门外急匆匆走来一人。那人腰束皮带,身穿布衫,行走如飞,似个官人模样。刘乾上前扯住那人便往命馆中拉,非要那人进来算命不可。
44那人因有急事赶路,不愿算命。刘乾道：“若不准,我替你出钱;若准,你要买酒请我。”那人无奈,只得应允,嘴里却嘟囔个不停。
45两人进了命馆,那人随手扯下一个帖儿来给子牙。子牙问他此卦做什么用?那人道:“催钱粮。”子牙当即在帖上写了四句话交还那人,让他拿去验证。那人付了五钱卦银,匆匆去了。
46过了约一个多时辰,那人押解钱粮来到子牙命馆门前,进门拜谢:“姜先生真乃神仙出世」大人果真赏了我一百零三锭银子,真不负这五钱一课！“
47子牙从此时来运转,军民人等都来算命看课,生意兴隆。子牙收得回银子来,马氏欢喜,异人遂心。半年以后,子牙远近闻名,轰动朝歌。
48且说南门外轩辕坟中有个玉石琵琶精,这日来朝歌看罢妲己,出官回转巢穴。它驾着妖光经过南门时,听见下边人声鼎沸,拨开妖光向下观看,却是姜子牙正在算命。
49也该那妖精遭劫,它心念一动,变作一个美貌妇人。只见她身穿重孝,扭捏腰肢,分开人群:“列位君子让一让，妾身要算一命。“子牙正在看命,忽见那妇人来得蹊跷,定眼观看,认出是个妖精。
50子牙暗想:好孽畜,也来试我眼色！今日不除你,等待何时?当即请众人让这小娘子先算。众人让开,那妖精进到里面,与子牙见过礼后,便坐了下来。
51子牙要先看那怪的手相。妖精心中暗笑,便把右手递与子牙。子牙一把掐住妖精的脉门,将丹田中先天元气运上火眼金晴,把妖光紧紧钉住,一言不发。
52那怪情知不妙,却又走脱不得,便用言语挑唆众人,说道：”这先生如何拿住我这妇人之手不放?成何体统!”旁观众人不知缘故,都让姜子牙放手。子牙说此女非人,乃是妖精。众人都不信。
53子牙见众人纠缠不清,担心放手走了妖精更难辩白,便随手抓起案上石砚,照准妖精顶门砸下,登时把那女子打得脑浆崩裂,血染衣襟,扑倒在地。
54子牙依旧掐住妖精脉门不放,使它不能变化逃脱。旁观众人见了,大叫：“算命的打死人了,莫要叫他走了！”顿时把子牙命馆重重叠叠围了个水泄不通。
55恰在此时,亚相比干下朝回府经过此处。众人齐说:“丞相驾临,拿姜尚去见相爷！”内中有抱不平的人跪下禀诉,说姜子牙见色起意,女子不从,被他用石砚打死了。
56比干听得众口一辞,不禁大怒,吩咐左右速拿子牙来见。子牙手拖妖精,被押至比干马前跪下。比干责问子牙:“妇人已死,为何还不放手?”子牙说若放走了妖精难以为证。
57众人齐齐跪下,请比干为那女子伸冤。比干无法决断,对众人道:“此处难以辨明,待本相启奏天子,以辨清白。“
58当下众民围住子牙,子牙拖着妖精,一同来到午门前等候。比干到摘星楼面见纣王。
59比干见了纣王,便把子牙算命除妖,众百姓不服,称术士贪色,逼奸不从,打死女子之事如实奏明。说自己难以决断,请陛下圣意定夺。
60妲己在帘后听见此事,心中叫苦不已,一面埋怨琵琶精不该多事,一面暗暗发誓要为它报仇。打定主意,转身出来面见纣王,请纣王传旨将术士连女子拖至摘星楼下,一辨真伪。
61旨意一出,子牙拖着妖精来到摘星楼上俯伏阶下。纣王问明原因,道:“朕观此女乃是人像,并非妖邪。”子牙道:“要辨真伪，可取干柴数担炼此妖精,其形自然显现。“
62纣王当即准奏。子牙先用符印镇住妖精元神,然后将其拖在柴上,放起火来。这火直烧了两个多时辰,可那女子浑身上下却不曾被烧伤半分。纣王见了,大惊失色。
63子牙运起先天元气,从眼、鼻、口中喷出三味真火来。那妖精抵抗不住,在火中爬起来厉声呼叫:“姜子牙,我与你无冤无仇,怎用三昧真火烧我?”纣王听见妖精在火里说话,吓得汗流浃背,目瞪口呆。
64子牙双手齐放,顿时霹雳交加,电闪雷鸣。只听得一声响亮,烟消火灭,柴堆之上现出一面玉石琵琶来。
65纣王满面欢笑,对妲已道:“此女果然是妖,如今已经现形,这姜尚当真了得!”妲已心如刀绞,却不得不强作笑容向纣王贺喜,并请纣王把琵琶赐给自己,待上了丝弦,早晚弹奏取乐。
66妲己又说子牙才术双全,请纣王留他在朝为官,保王护驾。纣王大喜,当即命人将玉石琵琶取上楼来赐予妲已。封子牙为下大夫授司天监职,随朝侍用。
67妲已把那玉石琵琶放在摘星楼上,每日采集天地灵气,吸收日月精华。五年后,琵琶精返本还元复成人形,同妲已、九尾雉鸡精断送成汤天下,这是后话。
68这日,纣王在摘星楼欢宴,妲己载歌载舞与纣王作乐。后官嫔妃、宫人齐声喝彩。内中却有七十余名宫人不但不喝彩,眼角之下还隐有泪痕。
69妲已吩咐停住歌舞,查问那七十余名官人来自何处。须臾，奉御官来报：“这些人都是原中宫姜娘娘侍御宫人。”妲已当即奏与纣王,纣王大怒,吩咐将这一干宫人拿下楼去,俱用金瓜打死!
70妲已却让把这些宫女暂且押入冷宫,又让纣王在摘星楼下挖一个二十四丈宽、五丈深的大坑。勒令城中百姓每户纳蛇四条放入此坑,并取名日“虿盆”。
71纣王听了赞叹不已,随即传旨张挂朝歌各门,勒令朝歌百姓限期前往龙德殿交蛇。从此以后,城中百姓日日进出于朝堂,如同闹市逛街一般,并无内外之分,法纪全无。
72这日,上大夫胶鬲正在文书房里看天下本章,忽见百姓们五成群的手提篮筐进入九间大殿。胶鬲问执殿官是何缘故?执殿官回说天子降旨令万民交蛇,其他一概不知。
73胶鬲连忙到大殿询问交蛇的百姓。众百姓都说天子榜文张挂各门,每户交蛇四条,不知用去哪里。
74又过了五六日,蛇巳交完。纣王问妲已如何整治?妲已让纣王将前日啼哭的宫人们跣剥干净,用绳捆绑,推入坑中喂蛇。
75纣王当即按照妲已之意传旨,将那一干宫人带至坑边准备喂蛇。众官人见坑中毒蛇扬头吐舌,面目狰狞,登时惊恐不已,哭声震天。
76胶鬲在文书房中听见阵阵惨切悲声传来,慌忙出来查看。只见执殿官慌慌张张地跑来,说前日天子取蛇放在大坑中,今日要把七十二名官人推入坑中喂蛇。
77胶鬲闻听此言,只气得浑身颤抖,激愤不已。他顾不得许多,挺身迈步径直闯入内庭,来到摘星楼下,只见众官人赤身缚背,泪流满面,哀哭连天,其状惨不忍睹。胶鬲厉声大叫:“天子岂可行此恶事胶鬲有本启奏！”
78纣王正要看毒蛇食人取乐,不想胶鬲闯官奏本,登时满心不喜,将胶鬲宣上楼来,责问他为何擅闯内官。胶鬲奏道:“这些宫人有何大弊遭此惨刑?望陛下施浩荡之恩怜赦宫人。”奏罢,跪伏在地,苦苦哀劝纣王放过宫人,善待百姓。
79纣王虽觉胶鬲所言在理,却又不愿依从。胶鬲眼见纣王毫无悔意,不觉厉声直谏,说纣王听信女子之言妄行暴虐,使天下诸侯怀怨却不思自省。纣王恼羞成怒,命左右:“将胶鬲送入虿盆,以正国法!“
80胶鬲挣脱侍卫之手,手指纣王,破口大骂,随后以袍蒙面，纵身跳下摘星楼。纣王更是愤怒,传旨将宫女推下虿盆,连胶鬲一起喂了毒蛇。
81妲己道:“若无此刑,焉得除宫中大患!”纣王眼见坑内饿蛇蜂拥而上,吞咬皮肤,钻入腹内,众官人痛苦非常。他以手拂妲己之背道：“幸喜御妻有这等奇法,真是妙不可言!”两边宫人战战兢兢,心胆俱碎。
82妲己又让纣王在虿盆左边据一池,池中以糟丘为山,山上插满树枝,挂满肉片,名曰“肉林”。右边挖一沼灌满酒,名曰“酒海“。说此肉林，酒海非天子之尊不得妄享。
83纣王大喜,当即传旨依法制造。非止一日,酒池、肉林造毕。纣王与妲已每日玩赏、穿行于肉林、酒池之中,饥则摘肉而食,渴即掬酒而饮,当真是奢靡至极,得意至极。
84纣王听信妲己之盲,造酒池、设肉林,肆无忌惮,朝纲颓废。一日,妲己忽然想起玉石琵琶精之恨,便心生一计,绘制了一幅图画,设计要害子牙。
85那日纣王正在摘星楼饮宴,酒至半酣,妲已献上一图,图上画着一座高台,名曰“鹿台”。妲已说不造此台难显天子之尊贵,且此台造成后自有仙人、仙女下降与之同游仙境,可延年益寿,永享人间富贵。并推荐姜子牙来督造此楼。
86纣王当即传旨,派使臣往比干府宣召姜尚。子牙接旨谢恩后暗起一课,已知因由,便对比干再三拜谢、辞行。比干听子牙言中似有诀别之意,便连连追问。子牙只说卦象不吉,叮嘱了几句就去了。
87子牙到摘星楼见驾。纣王将鹿台图样交给子牙,问他此台多少日期可以完工?子牙看罢图样,要劝纣王回心转意,便说此台工程浩大,若要完工非三十五年不能。纣王闻听大失所望道:“人生几何,安能长在?造此台实在无益啊!”
88妲己躲在屏风之后,闻听子牙之言,当即走到驾前,斥责道:“姜尚乃方外术士,诬言乱语!监造此台哪有三十五年完工的道理?如此狂悖欺主,罪当炮烙!”纣王当即传旨:“将姜尚处以炮烙之刑,以正国法。”
89两旁侍卫正要上前捉拿子牙,子牙抽身望楼下就跑。纣王见了,怒极而笑:“这老匹夫,听见“拿’字就跑,礼节法度全然不知。哪有一个能跑得了的?速速拿来处死。
90子牙一直跑到九龙桥上,眼见众侍卫追到近前,便道:“你们不必赶我,无非一死而已。”说着,双手按住九龙桥栏杆,一头扎入水中,“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借水遁去了。
91众侍卫等了半晌也不见子牙浮出水面,忙回摘星楼复旨。纣王闻听,恨恨地道:“倒便宜了这老匹夫!”妲已见子牙已死,便举荐让崇侯虎监造鹿台。
92承奉官得旨出了九间殿,迎面正撞见大夫杨任。杨任问姜子牙因何而死?承奉官就把天子命子牙督造鹿台,子牙奏事忤旨,投水而死的事说了。
93杨任又问什么是鹿台?承奉官就按照妲已所献的图样如实说了。杨任听罢,让承奉官且将此诏停止,等自己见过圣上再作定夺。
94杨任来到摘星楼上见了纣王,直言进谏,说他近小人、远贤臣、听信谗言、杀戮正士,今又起造鹿台、广施土木,不惟社稷不安、宗庙不稳,恐怕成汤六百年江山转眼就为他人所有了。
95纣王勃然大怒,命奉御官速将杨任剜去二目,惩其辱君之罪。杨任还要再说,早被奉御官拉扯下楼,捆绑在木桩之上,顷刻间将二目剜下。杨任大叫一声,气绝身亡。
96杨任忠肝义胆,虽二目被刿,其心不灭,一道怨气直冲在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面前。真君早解其意,当即命黄巾力士:“速将杨任救回山来。“
97黄巾力士奉法旨,驾香风,顷刻间来到摘星楼下,刮起一阵神风,顿时异香扑面,尘土飞扬,对面不能相见。平空里一声巨响,杨任尸骸登时无影无踪。
98不一时,风沙平息,众人见不见了杨任尸骸,慌忙奏知纣王。纣王毫不在意,说前番斩太子时也是被风刮去,此事不足为怪。说完,便和妲己享乐去了。
99杨任的尸首被力士摄到紫阳洞外,道德真君命白云童儿从萌芦中取出二粒仙丹,放在杨任的眼眶里。真君将先天真气吹在杨任面上,喝声:“杨任不起,更待何时?”
100杨任的眼眶里登时长出两只手来,手心里生有双眼。此眼上看天庭,下观地穴,中识人间万事。杨任立起半响,才看清自己已经目化奇形,又见一道人立在面前。
101杨任慌忙起身,问这里是什么地方?真君如实相告。杨任听罢,恍然大悟,连忙拜谢真君再生之恩,并拜真君为师。从此,杨任就留在青峰山修炼,后来破瘟癀阵时才出世助子牙建功。
102纣王诏崇侯虎督造鹿台,各州府县军民有钱者买闲在家,无钱者任劳累死。军民怨声载道,百姓苦不堪言,朝歌变乱丛生,逃亡者不计其数。欲知后事,请看下集:《姬昌演易》
未完待续 请欣赏第五集《姖昌演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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