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亚倩远去的缝纫机声 文化杂谈--文明武清
李亚倩远去的缝纫机声 文化杂谈|-文明武清
李亚倩
远去的缝纫机声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一天,丈夫从同事那里得到一张缝纫机票,花148元(相当于我们夫妻两个月的工资)买回了一台“牡丹牌”缝纫机,当时我和丈夫都高兴得如同得了一个宝贝。丈夫连夜给我组装好,我不会用,就坐下来仔细阅读说明书,而丈夫则成了我入门的师父(我婆家有一台缝纫机,他会蹬几下)。他先是教我学空转,不打倒轮之后又找出几块破布让我学着走直趟。就这样,我和这台缝纫机成了亲密的朋友。每天上课回家后,我就坐在缝纫机旁边开始“嗒嗒嗒嗒”地蹬着踏板奏乐。
开始声音断断续续,因为它一会儿断线,一会儿跳针;一会儿上线浮,一会儿下线乱成一团麻,我只好不断地查看说明书找解决问题的方法。面对困难我一点都没退缩,当时我就憋着一股劲儿:我又不比别人笨,不信自己学不会。就这样,我渐渐驾驭了这台缝纫机,先是能顺利地跑直趟了,之后能做鞋垫、窗帘、床单、枕套、桌布、裤衩等简单物件了,那“嗒嗒嗒”的音符也连成了美妙动听的乐曲,它让我感到生活充满了阳光,心情也无比舒畅。丈夫见我水平见长,不仅主动承担了做饭的任务,还默默地为我做给机器上油、修理等多方面的服务,这更增加了我一定要学会缝纫的信心。
为了练好基本功,我还主动收“外活儿”。给学生补衣服,给同事做椅垫,为邻居做被罩等。当缝纫机唱着奉献的歌时,我的心里美滋滋的。攀登者总是想着登上更高的山峰,我也一样,不久我又有了做衣服的梦。我怕做不好糟蹋布料,就先学着给上小学三年级的儿子做。做的第一件成品就是找了一块蓝色条纹的面料给儿子做西服。我不会剪裁,就把原来他穿小了的西服拆成片,然后放在报纸上比着画下来,之后再用剪裁好的报纸当样子在面料上面用粉笔画线,并按着比例统统都大出几寸来。裁好后,便开始在缝纫机前“嗒嗒嗒”了。可做衣服并不如我想象得那样简单,上领子时不是上不正,就是前片后片弄不服帖,拆了好几次才勉强弄好。再有就是口袋不好做,我见有的西服口袋是明贴的,干脆也都改成明口袋,这样就省了好多事。做好后我又用熨斗熨平,让儿子穿上一试,效果还真不错。春节时,我让儿子穿着这件西服跟我去串门儿、走亲戚,当别人得知这件西服是我亲手做的,并说“不细看,跟买的一样”时,我就如中了大奖一样高兴。
不过,入门虽然不难,但要更上一层楼也非易事。记得有一次,我想给丈夫做裤子,原以为裤子是跑直线的活儿,能给儿子做西服褂子就能给丈夫做裤子,但一实践才知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最难的是两个口袋儿和前面的开口,我怎么也弄不好,尽管我先用针线缝上再用缝纫机缝,但做出来仍是皱皱巴巴。我怕别人笑话,又不忍把面料糟蹋了,所以不得不拆了重新找会做衣服的老乡帮着完成。但我并没知难而退,而是从那以后就当起小学生,我常去老乡家学艺,功夫不负有心人,我逐渐掌握了些要领,终于独自完成了让自己和家人满意的几件作品,从此,我不怕做衣服了。几十年后,当我发现丈夫还保留着当年我为他做的已经穿旧了的几条裤子时,我感动不已,我想他留下的不是衣服,而是留住了浓浓的情。
时代在变,人们的生活观念也在变,随着生活条件越来越好,用缝纫机的机会越来越少。衣服买现成的,破了也不再缝缝补补。床单、被罩等东西多是买成品(就是买布商家也都负责给做好)。如今这台缝纫机放在我家床头,上面放着台灯和书报等东西,基本上已成为摆设,可我仍舍不得丢弃。缝纫机“嗒嗒嗒嗒”的声音虽然远去了,但它却是岁月的歌,是我难忘的歌。每当想起来,心中都会溅起层层涟漪,因为它毕竟伴我度过了那段艰苦的岁月,给我的生活增添过信心和快乐。
作者 孙玉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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