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e42【鹮乡原创】故地重游-鹮乡

【鹮乡原创】故地重游-鹮乡漏尽阁
倪宝铎
洋州自古书香地
江山代有才人出
故 地 重 游
作者：叶平
听闻金水即将被一片大水事于汪洋深处螺旋卷钩生，永不见日月星光，就像一个与自己有过亲密联系的人突然失联，心里出现一个空白，使梦的色彩更加神秘浓重。其实，人生何不是一场如此变幻莫测的大梦。
从此以后，金水这片古老的土地，只能存留在人们的记忆中。每个生息于此的人不无伤感，想它的时候，也只有变成一条鱼，去汪洋大泽里寻觅昔日生活的蛛丝马迹和爱恨情仇。这种伤感是难以言明的，就像得了风湿病，每到阴雨天，总会隐隐发疼一一不仅是流没了对家园的所有情感和念想，更因为切断了灵魂回家的路。这让每个与金水有情缘的人都会感到伤感。然而，有建设就有破坏，有梦想就有未来。想想美好的未来，伤感何尝不是一种欣慰美阿密。如同想想逝去的亲人们生前的美德，痛苦就成了激励。
人生如梦，一生要做恒河沙数的大梦小梦，美梦恐梦，梦想成真的却少面又少，美梦成真的更是罕见。如此波澜壮阔、造福桑梓的大梦美梦终成现实，非天时地利人和而不可。相比之下黄帝颂，我们那点纯属个人的伤感就显得很小，真的算不得什么茫然弟。
应该说，古镇与我前世有缘，今生有约，说是一见钟情的“初恋情人”也是可以，那么，一个零距离的深情告别，怎么也不能省略。
再次来到金水，已经是相别28年后的初夏时节雷武九天。是个朝霞满天的早晨，我和金水再次拥抱在一起一一曾经熟悉的老街坊大都改造成了新楼，我细心寻觅浸润着汗水、泪水和文学情怀的故地故情，除了一河清流依然啦啦流淌，别得什么也没找到。街市窄小，商业萧条，少有当年赶集的憨厚农人，更难见到那些纯天然的土特产。
穿过安静的古街，走上石阶小路，步入草木葱龙的深处，在百年古宅前駐足，面貌残破，气象非凡的四合院令人耐然起敬。居住这里的老人已经古稀，养了大半辈蜂，也有了蜜蜂似的心境，默默、勤劳、知足地经营着甜蜜的人生，享受着内心的平静和快乐。再走进另一个四合院，联想e42有孩子、少妇、黄狗笑笑着相迎。眼里尽是阳光和温情速水重道。
过了铁索桥，去金河口。当年入峡的道路被草木淹没，路断人稀，唯有山川依旧。站在金水河的沙滩上，但见天高、山莽、气爽，高架桥和公路桥騰空而过，奔驶着汽车的长龙，一高一低，在远山空谷的背景上，似一幅写意水墨惊天东方号，金水河和金水街只是画面上的点缀。同行的摄影家甚是感动蒋林珊，忙用长镜头凝固了那个瞬间。返回时，在金水街吃饭。饭店在桥墩旁边，仰望耸立街头的高架桥，约五六十米高程，看着都眼花。这种情景，我曾在金水生活时怎么也不会想到，晃忽若在梦中。
在河边遇一转悠的老人，见身板笔挺，面目清朗，搭话后始知，老人的家就在身后的河沿上，在河边摆渡几十年，老了没事做，常会来河边转悠。岁月这位唯刻大师，真是太神奇了，会把每个人的经历镂刻于面貌，纹理细密且具神韵。原来肉体只是灵魂的载体，肉体承受的所有感觉，都是修炼灵魂的过程，即使肉体消失，灵魂仍然存在，善恶的烙印像头发一样难以腐烂。摆渡者，善中大善也。难怪老人有清风朗月之容。这样的老人，我在金水还遇到过几个。
再过一座铁索桥，对岸是新规划的移民区。平缓的山坡有一座古寺，汉唐时极为兴盛，后因方丈作恶，设地宫囚禁少女为性奴，天怒人怨，被朝廷焚烧一空，沦为荒丘。几年前被考古发掘，留下数孔地窖和一些秦砖汉瓦王也天。一段数千年的因果孽缘，在挖掘机的轰鸣声中，被彻底铲除，一条新金水街将在古寺遗址上诞生。在泥土的更深处，一颗崭新饱满的种子开始萌芽，一幅不可思议的宏大蓝图正在描绘一一“金水银滩”水上乐园洋娃娃王妃，不久后将惊世亮相！
摄影：余正虎
鹮乡文友档案
叶平，当代作家、批评家。2007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作品先后获《人民文学》评论征文金奖、《人民文学》全国散文大赛佳作奖、孙犁散文奖、全国水利文学和环境文学奖、“文明中国”全民阅读创作征文大赛二等奖，陕西省首届报告文学最佳作品奖、陕西省文学理论优秀奖及杂文优秀奖，上海作协和《文学报》全国征文佳作奖等多项奖。现为《洋县文艺》执行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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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编辑：云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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