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南人才市场【高校新闻】听“大家”讲故事|顾永林:一座老楼的修缮出新,几代南师人的牵挂与记忆(下)-南京MBA联盟
【高校新闻】听“大家”讲故事|顾永林:一座老楼的修缮出新,几代南师人的牵挂与记忆(下)-南京MBA联盟怀旧的人总希望修旧如旧,留住属于自己的那份特殊“乡愁”。最早一次进楼“偷拍”,发现在铲除墙皮的门框之上,“中大楼103北教室”的牌子还留着。103是个中型教室,面积并不大,拆除桌椅后却显得有些空旷。
独自伫立其间卓杏生,三十多年前的情景历历在目——大一时,我所在的中文系82级3、4两个班七十多人的《现代汉语》课就在这里上,而任课老师正是叶祥苓教授。明明是现代汉语,叶老师讲着讲着就偏到方言学、偏到音韵学上去了,我至今犹记着叶老师用“缺一复板”拼出吴方言“吃饭”二字的读音,并由此悟到了《切韵》反切法的神奇。后来才知道,叶祥苓是国内知名的方言学家,而我们那本黄封面的《现代汉语》教材里就包含着方言部分。
让我个人欣喜的是,叶老师的教导激起了我对方言的学习兴趣——某次课上,作为在场学生中唯一的吴江人,叶老师让我用方言读出相关字词的声调,以验证彼时他正研究的吴江方言某类词汇的读音。这一偶然举动瞬间点燃了我对方言的探究热情,此后的两年时间里,我对汉语方言乃至音韵训诂作了初步的涉略,还不时去小礼堂一楼过道图书馆的一个小据点借阅《方言》杂志,由此看到了吕叔湘之类大师对方言的论述苍南人才市场囫囵吞枣造句,看到了本系张拱贵先生对叶老师部分观点的“商榷”。当时的小众行为却被高年级学长误认为我是研究生重生家里家外。若不是后来转学其他专业,这一辈子我或许会去研究方言。
这样的假设已经没有意义爱难求,但老师对学生的影响就是这么神奇。刚进大学那会,想学的东西太多,那时没有度娘,没有搜爹,很多知识点靠相互讨教、辩论获取,争执不下时,就去求教老师。记得某次课间白桦林简谱,我与常熟赵志良君为《人民日报》与《光明日报》的属性问题发生争执,眼看叶祥苓老师提着茶杯走来,一请教,两秒钟就解决问题!学生眼里,老师就是博学。
留校工作若干年后大喜哥,有幸到音乐系任职,期间,常见已退休的叶老师来随园音乐厅听音乐会。92级苏州籍的鲍晓宇同学小提琴专项突出,同为苏州老乡,叶老师不时与她交流演奏问题。晓宇去加拿大留学后,老人家还托我转达问候。如今,先师早已驾鹤西游,学生诸辈一旦提及,其敬其仰,却是与日俱增。永刚同学以当下热词“男神”“帅哥”冠于先师,我不擅时尚,只记得某次与友人描述叶师时,先用“风度翩翩”,又觉程度不够,复又加上“风流倜傥”!以传统观念论,这样的词汇或许蕴含着对先师的某种不敬,但我想说鲍逸琳,从此之后,眼里再无第二个叶祥苓了考死2。可惜,写作此篇微文,我竟找不到叶老师的一张照片。
“眼里再无第二”的还有马景仑老师。马老师是古汉语专家,本不教我们,因为原任老师出差,马老师就代了几节课,我们因此得以领略马老师别样的风采圆尾鲎。以漫漫求学路而言,这样的享受只是一瞬间,我的幸运在于后来依然能在校园里遇见他。多年前的某一天,在从仙林回随园的班车上,恰与马老师前后座,此时的他,已是国家级名师,身体还很硬朗。记得那次正与马老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朋友发来短信,请教三个“土”垒在一起的读法,孤陋寡闻的我,随即向马老师请教,他干脆利落:“垚”,古同“尧”。随后又当场说了几个字,包括我那个“顧”字的拆解与含义。
最近几年,媒体从业人员多了,资讯更发达了,而在浩如烟海的信息中,总夹杂一些让人听了不顺的字句,诸如“各位听众朋友们”、“满千元以上就送”、“希望你可以过得好一些”之类。这又让我想起,早年,针对媒体上的常见瑕疵,南师大中文系汉语专业的专家朱林清、徐振礼等老师不时地出来甄别指导。如今,朱徐二老依然健在,这样的纠偏却似乎轮不到他们了。
去年差不多这个时间,我们这一届举行毕业三十周年聚会,众多当年同学再次走进中大楼。三十多年过去了,不少老师已然作古,只能怀念;很多老师仍然活跃晋嫣吧,只是后来不再接触,已渐生疏,比如,一年级时上过我们文艺理论课的时任系主任、后来调任省社科院副院长的盛思明。这是三年前他在中文系64级学生返校聚会讲话时在中大楼某教室讲话的留影。
再如继盛思明老师后郭燕娟,先后担任中文系主任、南师大副校长及党委书记的王臻中老师。如今他正与同为我们老师的夫人袁玉琴教授一起在国外安度晚年。这是1984年冬王臻中老师在中大楼109室作报告的情景。109是阶梯教室,一直是中文系全年级(通常是四个班)的大课教室。这张照片是我加入南师大学(生)通(讯)社后,用自己的那台红梅牌相机拍摄的,亲手冲印出来后投送校报,但当年的校报主编张留芳老师说那是“一个系的活动”,不能报道,我就把这张照片留下来了。
试图在一篇微文中完整展示中大楼昔日老师群像118168,那是徒劳的。既如此,任课老师之外施坦威钢琴,我还想说说同样能对学生产生重大影响的政工老师。细心的朋友或许记得,我的微信圈里,曾经出现过几位当年就熟悉、后来更十分显赫的另类师长莱蒂齐亚,比如近期分别从省教育厅副厅长、南师大副校长岗位上退下来的丁晓昌老师和潘百齐老师,比如曾长期担任南师大校领导、后来担任南医大党委书记的陈国钧老师。
今天,我很想提一下1982年我们这一届入学时的中文系党总支副书记张纯一老师。张老师后来转任副系主任,与学生的接触少了,认识他的学生自然就少了,要不是工作后有幸成为他的部下,我也未必能认识并记住他,但这恰恰是一段历史。我知道,记载这段历史一定是借助感情基础的——我毕业留校工作首站是南师大党委宣传部,其时张纯一老师是部长。作为年轻干部,在生活学习各方面得到前辈领导无微不至照顾的同时,他还手把手指导“我们”的写作,假如说今天我还算能写写弄弄,这点底子是张老师为我铺垫的,而这个“我们”中的“们”包括早我一年留在宣传部的学长顾理平,三十年以后,我们又成了同事,只不过他是知名博导马小倩,我则还是“职业革命家”。张纯一老师后来担任南师大学报编辑部主任、出版社首任社长等职。最让我欣慰并敬佩的是,他年届耄耋依然身体康健,才思敏捷!
关于中大楼的故事,想说能说的学子一定很多,高手面前,我自闪开。当年喜欢摆弄相机林恺俊,某天行走时正好撞见一景,遂记录下来——这是江苏电视台1991年拍摄的10集电视剧《红蜻蜓》的作业照独领风潮,取景就在中大楼旁(大衣姐背后就是中大楼),主演李媛媛,曾在电视剧《围城》中饰演角色苏文纨,貌美戏好汤世生,可惜红颜薄命。
本不该画蛇添足,但有个事实还想交代一下:这张对焦模糊照片上左侧的是姚文中,中大楼曾经的学子,我的同班同学,这是三十多年前我与他在玄武湖游览时留下的合影。没想到,乔引娣文中去年刚担任江苏省文物局文保处处长,今年就成了中大楼维修工程政府机关的具体责任人。工程开工以来,除不时到现场检查之外,文中还常嘱我收集相关情报离奇剧院。这世上总有那么多机缘巧合,大楼动土,文中出山,一切总在该出现时出现,借一个流行多时的词汇,这是幸运的“双赢”——恩泽与回报:校友之于母校、姚文中之于中大楼光明女神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