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迷情【风韵河间系列小说】关雎——关于《诗经》的唯美故事-梅雪斋文化工作室
【风韵河间系列小说】关雎——关于《诗经》的唯美故事-梅雪斋文化工作室风韵河间系列小说
? 关 雎 无敌俏保镖?
一 出奔
在汶水的东岸，面对着绿柳桃红，徂徕如画，流水汤汤，毛亨不由得想起了南子，南子是先生荀卿的养女朱琦郁，毛亨早就心仪很久鬼马星。毛亨每日就学于荀卿，和南子偶有相遇。记得第一次看见南子，是在一个巷口，南子衣袂飘飘霉千张，手擎着一把油纸伞，伴着三月的丁香之气，袅娜而来想起老妈妈，毛亨不禁怔住，觉得恍如天女。迎面而过，毛亨痴立很久风筝飘带，偶一回头，恰遇南子回眸，四目相接，已是心有灵犀。南子面如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位风流俊逸的儒生，不禁吟哦起《关雎》之篇：
“在河岸的小沙洲上，两只水鸟在雎雎的和鸣欢唱，秀美纯洁的姑娘啊，应该和贤德的小伙子配鸾俦。长短不齐、绿油油的荇菜啊，左捋右捋好轻柔，秀美纯洁的好姑娘啊，贤德的小伙子在日思梦想着把你追求。”
毛亨来到荀卿书院，里面已经有几个年轻儒生就读，皆冠服白巾，跪坐在蒲台之上，诵《大学》之篇。前厅上面挂着至圣孔子画像.先生的教桌旁伏着一只小鹿。先生著有《劝学》、《修身》等三十二篇，是一位狷介高士清鬼清妖。“亨儿，你来了”。毛亨扭头，看到先生仗一竹藜，从后门进来。“是的，先生”。毛亨垂首而立，恭敬回答。“你可有非儿的消息？非儿此去秦国数载，不见消息，真让人不安啊”。先生面有忧色，韩非才华横溢，口呐不能言，韩王弃用，后奔秦国，投奔大师兄李斯，一去多年，杳如黄鹤，先生替非儿捏一把汗。“先生，今秦朝初立，师兄李斯掌相印，号令天下，韩非虽口呐，也必不会有大碍，先生还是宽心吧”。先生说：“但愿如此最好，你也要多温习书，多习《诗经》诸篇，我一世所学，就尽托与你了”。毛亨答道：“诺，弟子谨记”。
正说话间，有一年轻弟子踉跄推门而入，对着荀卿和毛亨说：“出大事了！”。荀卿面带愠色说道：“如此慌张，成何体统？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你是怎么修身的？”弟子忙整理冠巾，垂首回答；“诺，弟子谨记。今确有大事要回先生，我们的师弟卢生在咸阳被始皇帝坑杀了，听说一起坑杀的有四百多人。始皇帝还下令除了《秦记》和农书之外的书籍，都要焚毁，颁布了《挟书律》，谁藏了这些书，灭族。现在抓儒生、焚书的官吏已经到了门外了”。
荀卿说：“此《挟书律》必是李斯所谋，李斯在这里就学时，就好申商之法，我多次教诲，此儿不听。始皇帝阴鸷自用，视民如草芥，焚书坑儒，如此看来，非儿必然已遭不测。亨儿，你过来问天敌，你现在带上南子，从后山密道逃出去，往北找一个水多人稀之地，隐姓埋名，以观天下吧，为师垂垂老矣，传习《诗经》之事，就托付给你了”。毛亨说：“弟子甘愿与先生死于一处”。黄杏初先生以杖指毛亨道：“非儿已遭不测，李斯如果知道你还活着，必然不会放过你，你是传习儒学的最后希望，身不可毁，对南子好些，快去吧，这是师命”。毛亨还依依不舍，先生已经决然朝着已经着火的门楣走去，白发皓首，俨然一位圣者。
毛亨来到后院，找到南子，告诉缘由王蒲臣，简单收拾细软，从后山密道而出，沿泰山小径，穿汶水，旖旎北上，一路上官兵缉拿很紧，看到儒士打扮的或者私拿典籍的，皆按《挟书律》投于大牢。毛亨和南子行小路，喝山泉之水，扮作野夫村姑，一路北行，不敢歇脚。
荀卿画像
二 结庐
有一日痛婚，毛亨和南子来到一个叫“武垣”的地方，见到这里人烟稀少，民风淳朴，有九条河流贯穿而过，水草丰茂，沃野百里。毛亨记起先生所嘱，对南子说：“这里不就是先生所说的水多人少之地吗？我们就在此隐居下来吧”。南子说：“诺，一切依你而定”。
在武垣城北三十里，毛亨选了一个傍水的村郭，和南子盖了几间茅屋。村郭东面，有一条小河，像绸带漂流在乡间。夏日鱼翔浅底，芦苇漫天，野禽怡然自乐。村里百姓，都尊老爱幼，有古时之风。见毛亨和南子来此，都来探寻，知是避难到此，提酒拿菜，照顾如同家人。村里有一老翁，平时打渔，有一天，提了二斤红鲤，邀毛亨喝酒。南子荆叉布裙，做了几个菜蔬，又把鱼炖了，给老翁和毛亨下酒。老翁说：“天下苦秦久矣仪陇天气预报，始皇帝西修阿房，北筑长城，做苦力的不绝于途，男人都被征发走了，村里只有老人孩子”。毛亨说：“四野之民以德蓄之，民为重，君次之，现在始皇帝严刑峻法，行霸王之术，恐天下有乱啊”。老翁听完，眼里有敬佩之色陈百强死因，说：“先生必不是凡俗之人，有用老朽之处，请说”。毛亨说：“诺，晚辈谨记”。
村里不时有官兵出没，抓丁出差，也对儒士打扮的人严加盘查，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挟书律》在这里依然执行。毛亨自幼跟先生读书那时纨绔，四书五经，烂熟于胸，尤其对《诗经》情有独钟。一日，毛亨在开荒种地之暇，在心中温习诗经，从《关雎》开篇，一直背到《硕鼠》，突然有一句无从记起，把毛亨急的抓耳挠腮。南子见了问：“夫君为何急成这样？”毛亨说：近来温习诗经，竟然常有停噎之处，长此以往，诗经就背不齐了，这可怎么办啊”。南子说：“义父把传习诗经的大任交给你，就是因为你博闻强记，现在很长时间过去了，再不整理，恐怕你会遗漏更多，想起古人凿壁刻字，不如你也刻壁吧”。毛亨说：“刻在厅堂，必为官兵所查”。南子说：“我们挖一个地窖，把诗经刻在窖壁上”。毛亨说：“诺”。
毛亨和南子，拾锹抬筐，在院落里挖了一个很大的地窖，有邻家子过来帮忙，毛亨心里悦之。窖成之后，毛亨把窖壁磨光，平坦如砥，毛亨以刀为笔，在窖壁上刻下了《诗经》三百零五篇。每一篇皆华美，风雅之极，颂之如歌。毛亨以歌教邻家子，吟哦之声，在窖中日夜不绝。
南子每日克桑种麻,收拾鸡埘,听窖中毛亨与邻家子读诗之声,仿佛回到鲁地先生家中,当初李斯韩非毛亨,皆是风流俊少,指点江山.现在有人为列侯,有人为草芥,天地之道,诡秘莫测.还好有毛亨继先生遗志,保儒家经典,也无愧于先生了.想到此，南子欣然一笑。偶有老翁到此，必让毛亨陪老翁喝酒，老翁酒足饭饱，也不客套，哈哈大笑而去。
毛亨与毛苌雕像
三 传诗
有一天，武垣城南鼓乐喧天，役夫走卒达贝尼，不绝于路，传说“中水侯”吕马童就要来此就位。吕马童就是项羽故人，在乌江之战中，项羽“吾为若德”，把头给了这位老朋友。吕马童因得项羽一体，被封为“中水侯”。毛亨在家听说了此事，想起了师兄李斯和儿子被杀，临刑前李斯对着儿子说：“牵犬东门岂可得乎”。身死族灭，落得一个悲惨结局。陈胜首义，楚汉争霸。汉高祖以一介布衣，登九五之尊，大封有功之臣，吕马童功列第一百零一位，得封于武垣城南中水。白驹苍狗，神马都是浮云。毛亨不去中水城去凑热闹，他把刻在地窖里的诗经时刻温习，静观天下。
某日，从山东鲁地来了一个叫毛苌的孩子寻亲，他是毛亨哥哥家的孩子，鲁地家败，知道叔叔在武垣隐居，特来寻亲。毛苌这孩子眉清目秀，聪颖过人，有毛亨少时之风采。毛亨大喜，南子也把毛苌视如己出，和几个孩子一起教导。汉惠帝时，废《挟书律》，儒生又可研习经典，毛亨按照窖藏《诗经》，整理《诗经训诂转》，悉心传授给侄子毛苌，毛苌日夜研读，学业大进。
落日余晖中，毛亨和南子在菜园里小憩，翠绿的黄瓜，金黄的杏子，还有蝉鸣蟋唱。毛亨手抚南子手背，觉得粗糙了许多，知道南子抚养儿孙不易。毛亨对南子说：“南子，跟我逃难到此诺佛网，担惊受怕，你受苦了”。南子说：“义父在时，常拿你和李斯韩非比，说你敏而好学，不慕名利，是一个可传衣钵的人，义父把我和诗经托付给你，是找对人了，虽千辛万苦，有你在，便不觉得苦了”。毛亨把南子揽在怀里说：“南子，我再给你吟唱一遍《关雎》吧”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
听着听着，南子的眼里蓄满了幸福的泪水。
,
《关雎》后记：
毛亨刻壁传诗的村子年谊世好，后改为诗经村以示纪念，该村位于河间市北三十里。公元1859年，民国总统冯国璋诞生于此村。毛亨后裔一支迁湖南韶山，第69代孙毛泽东，蓝色迷情任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任主席。
河间 宋君贤 2013年3月14日
梅雪斋文化工作室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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